婉柔华瑜小说 婉柔华瑜婉妃传全文阅读
主角是婉柔华瑜的小说名叫《婉妃传》,是由作者雲深不知处倾力创作的一部古代言情小说,讲述了,深宫之中,尔虞我诈,勾心斗角,起初的时候,婉柔仗着华瑜的宠爱,她还可以悠闲自得。如今新人入宫,在他的心里,也有了别人,难道说,属于婉柔她那悲惨的一生,就要这样开始了吗?
香巾又笑问道:“这个紫色的最大,里面又塞的鼓囊囊的,是各色香料吗?”
不想,这个香囊是雪蓉所献。
只见姨娘和雪蓉自人群中步出,下拜回道:“正是尉迟家二小姐所作。”
太后见眼前的雪蓉穿红着绿,明媚耀眼,又瞥见身边的婉柔寡淡的如一副淡水墨,两下对比,便知这尉迟公府如今的当家人不是善类。
她一生为人最重长幼、嫡庶、妻妾之分。最见不得作妾的人为虎作伥,下踩正室。
太后一声冷笑道:“婉柔,你今日怎么迟了?”
二姨娘见问,怕婉柔供出自己便忙说道:“原是婉柔贪玩,和我们走散了。”
婉柔见她颠倒黑白,本是她弃了自己,如今却还要嫁祸。心中大怒。
“娘亲,是你更衣后走迷了路,如何能怨姐姐?”雪蓉虽是姨娘所出,但一直与婉柔亲厚,年纪又小不知轻重,见她冤枉姐姐,就打不平。
众人见她母女俩人所言不一,就都明白尉迟府内眼下是个什么情景了。
“粗鄙”香巾自鼻子里哼了一声,便把那紫色香囊置于角落,不屑地道:“装这么多香料,熏得我头痛,俗气。”
婉柔本欲与姨娘争辩,眼下见雪蓉替自己出头,情势便不同。见众人的眼色似是瞧不起尉迟公府行事,心中大恸,想如今要是父亲在世,最爱脸面,如何能忍得府里被人轻贱。
想到此节,便离身下拜,正色道:“启禀太后,太后有所不知,婉柔近月来,总做一怪梦。今日入宫,想证个虚实,不想却有些晚了。”
太后闻言,忙道:“我却也有一梦,不知与你的可有呼应,你先说与我听听。”
婉柔道了声“是”,便缓缓说来:“半月前,婉柔睡梦处,见一粉衣女子站在梅树下发呆,婉柔便问道你在这里做什么?那粉衣女子便道她丢了个物什。我问是什么她也不说,只叫我同她一处寻,婉柔便同她一处寻。寻了半日总也寻不着。一连好几日,都做这个梦。”
太后忙问道:“然后呢?”
婉柔见她入局,便继续说道:“一连好几日如此,婉柔也不解,后来我就说,你不告诉我是什么,我就不寻了。不想那粉衣女子也怒了,说你要不帮我找也可以,我平日里闷的慌,你就在这里陪我吧。”
“别是什么树精花妖的,听着怪碜人的。”底下有人说道。
婉柔笑道:“我见她这么说,也有些慌,就回她说我还要家去,我给你舞一段解闷可好,可是梦到此处就断了,我就醒了。不多时便有人从宫里来传话说,太后要在梅树处挂香囊祈福,因我总在梅花树下见着她,所以我就疑心,我见着的是梅仙。故此今日特地瞒着姨娘和雪蓉,从御花园处走,果然所见之景与梦中相似。”
底下众人皆说道,原来如此。
太后沉吟片刻,叹道:“我的儿,你的梦果然与我呼应,只是我的梦中,是一白衣小孩总在梅树下寻香囊,此处不对应,想来也是他们梅仙府里的人吧。”
婉柔本是听那小太监说太后怪梦后要众人祈福,因为顺嘴胡说的,见众人当真,又怕她们仔细推敲询问后露出马脚,便道:“婉柔曾在梦中答应梅仙一舞,今日在这里可否还此一诺?”
“我的儿,自然是允的。”太后点头道,一手携了婉柔,一边吩咐道:“着人先把香囊挂在梅树人,不要误了祝祷的好时辰才好。”
一行人来到御花园处,处面冷风朔气,那风吹上脸面,凉气逼人。
稀稀落落开始下起雪来,雪片愈落愈多,鹅毛大的雪片子像扯乱的棉絮在四空里胡乱飞舞。伴随着风呼啦啦的怪吼声,婉柔褪下了身上的棉衣。
雪花落在人的鼻尖上,顿时化成水,凉得她一个激灵。
高芷卉笑道:“我虽不才,却会抚琴,我为妹妹弹奏吧。”说着她坐下,早有人备好古琴,只见她随手一拨,音韵幽扬清婉,直如大珠小珠落玉盘,叮咚之声令人神爽,使人恍如远离尘嚣,真可谓“此曲只应天上有,人间能得几回闻”。“只见高芷卉低垂着眼脸,完全沉浸在自己的音律里,修长又白晰手指若行云流水般在琴弦上跳动。”
婉柔只穿着一件白色镶红边的纱衣,又见棉鞋累赘舞着不便,就干脆把鞋袜一起脱了,白衣胜雪光着脚丫站在梅树下,心里暗暗叫苦,身体冻得瑟瑟发抖。
众人原见她穿得这样少又光脚踩在雪里,看着都觉着替她凉。但随着她的腰身伴着琴声缓缓舞动,腰间系的红色的腰带随着节奏上下起落 ,宽大的白纱裙摆随着回旋展开如水中一朵独立的白莲。飞快的旋转,使人们人忘记了她的寒冷与单薄,仿佛这天地间只剩下这一片白与一抹红,众人只沉浸在这悦耳的琴声与曼妙的舞姿中。
那琴音至高处,婉柔自两袖中抛洒出梅瓣,那花瓣随风飘落,她便舞在这团红与白的空间中,仿佛她是这天寒地冻中唯一剩下的灵动着扑愣着翅膀的蝴蝶。
舞毕,众人皆叹。婉柔却不想此时在暗处正有一双眼睛默默注视着自己。
一时祝祷完毕,各家眷皆告辞回府。婉柔念及高芷卉弹奏之恩,便先向她行礼道谢。
那高芷卉只淡淡一笑道:“不忙谢,只怕我俩缘份未尽,后会有期。”
婉柔不解何意,二姨娘便拉着她和雪蓉告辞回府去了。
这边厢,太后却正在向八王华瑜询问道:“瑜儿,哪家的小姐更合你的心些?”
“尉迟家的小姐更出挑些。”说话的正是那小太监,当今的八王爷华瑜,如今他换了件湖蓝色的家居常服,一边喝着茶一边与太后闲聊,“只是我已有七位妻妾,只怕委屈了她。”
“尉迟府第自尉迟将军仙逝后,早已没落,如今小人当道,没什么委屈不委屈的,我看那丫头在自己家里也未必好过。”太后问道,“瑜儿是喜欢他们家大小姐还是二小姐?”
华瑜眉眼含笑,向太后轻轻一揖道:“太后自然知道儿臣的心,尉迟婉柔长的更俊俏些。”
太后轻轻一嗤:“你也满二十了,该收收心了。别成天介瞎胡闹,在塞外混了几年,什么没见过?要论美貌,茹安那孩子何尝不是天人之姿,你也兴头不过个把月,早丢在脑后头了。如今她身子可怎么样了?”
华瑜见问起茹安,便皱眉道:“我何尝不曾想与她好,只是她一味拒我于千理。如今倒怪我?她的身子,多半是她自己作贱的,可叫我如何是好?”
“天下男子皆薄幸,果不其然。”太后叹息道:“我听芷卉说起,茹安近日已不思饮食,这身子左不过是眼前的事了。”
“生死由命,富贵在天。自我从她后又娶了几房妾室,她就老大不自在,日日寻思,夜夜揣摩,可不是把自己往坑里逼。芷卉便不似她一般。”
“茹安这孩子也太想不开。你妻妾虽多,但无子嗣所出。”说着太后压低声音接着说道,“如今你皇兄眼看着不行了,只是外头还瞒着。你几位皇叔哪个不是红了眼,只要你再有个儿子,那皇位就跑不了的了。”
太后本无子女所出,只要是先皇的嫡亲儿子当皇帝,她不关心是谁,谁都一样,只要大权不至于旁落至几位皇叔,两兄弟谁当皇帝,都是先皇的儿子即位,日后到了地下见着自己的夫君也算有个交待。
当年立储之时,太后是支持当今皇帝华安的,虽然两兄弟皆是宫中妃嫔所出,甚至华瑜年纪略长,但太后她更需要依附华安的母家势力,支持华安乃是情理之中。然,今时不同往日,华安的身子日渐虚弱眼见的是不得治了,先皇只有这两个儿子,今日即便倒弋支持昔日政敌也在情理之中。
宫中的情势向来波诡云谲,瞬息万变。如今表面看来亲亲和和的母子,几年前却是彼此勾心斗角,不知鹿死谁手的强劲政敌,如此虚情假意,却又必须假戏真作实乃宫中一道奇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