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宴2周弯弯大容版结局 盛宴2大容先生版双结局阅读
周弯弯小说《盛宴2》这本书画面感十足。两个男主角都描写得很好,让人觉得无论最终美景选择了谁,都可惜了另一个的感觉,好在文是双结局,里面收录了读者比较喜欢的大容版的结局。大容版结局,女主最后主要也是为了保住方询俭,为了成全方询俭的梦想而选择了大容,这也是比较现实的结局。文果奇书网为大家提供盛宴2大容先生版双结局阅读地址。
天气阴冷暗淡下去总要很长一段时间才能见到复苏的太阳。
蒋靖允和许月光的婚礼撞上的不是个晴朗的好天色,但因为事先准备了巨大的遮阳棚,宾客抬眼看到的景象宛若温暖的春天,草坪也换了新的,所以除了风稍微有些刺骨之外,其他一切都十分完美。
项美景将这场婚礼当成自己离开宝雅的谢幕之作,费的心思格外的多,前一晚就住在酒店,大清早起来确认各项事宜不会出差错。
Bill过来给她帮忙,见她顶着一张苍白的脸在冷风中指挥挂花球的师傅往左一点再往往右一点,十分爱护的将她拖去餐厅。
Bill晓得她的喜好,点好了东西给她:“牛油包配黑咖啡。”又向她讨好处:“怎么感谢我对你的细心关怀?”
她笑着受领了他的好意,吃了牛油包,又喝了黑咖啡,然后笑着表示:“离开你的视线范围,好让你获得重生的机会。”
Bill蹙眉,背后靠在座椅上,不解的看着她:“她们说你要出国游学,原来是真的。”
她咬了一口牛油包,嚼了嚼,有些艰难的咽下去。她又轻笑着说:“竟然有这么多人关注我?真让我受宠若惊。”
Bill看了她一会儿,抛开先前想说的话,只问她:“什么时候回来?”
她耸肩,顿了片刻,说:“谁知道呢?”
在宴会厅和室外场地忙到快十点,钱敏等人过来接班,项美景才有空回房间化妆。
她最近的气色一直不好,往脸上扑了两层粉也掩不住黑眼圈,人也瘦了,礼服是上回和钱敏去疯狂购物的时候买的,穿在身上显得十分宽大。
整个人都有些乱糟糟的,她有些泄气的在马桶上看着镜中的自己。静默了几分钟,她起身打开热水,洗了个澡。振作精神之后重新给自己化了妆,把头发吹干从额头两侧结成辫子盘在后脑勺,又找了别针将衣服整理到合适。她没有戴任何首饰,脖子有丝布还好看,可耳垂上就显得过于素净。她对着镜子,抬手摸了摸秃秃的耳垂,怔了片刻,才从包里找出一支水红色的口红在唇畔上涂了厚厚的一层。
她很少涂这么浓艳的口红,因为方洵俭不喜欢,所以她也觉得太夺目的颜色不适合自己。可今天或许是她最后一次见到方洵俭,她想留下些不一样的画面给他,哪怕他很快就会忘记。
婚礼的仪式定在一点,宾客们差不多十二点多一些就差不多来齐了。
项美景小心翼翼的穿梭在宾客之间,她看到方子博和方子珮两兄妹,可一直没有发现方洵俭的身影。她心情失落,但也晓得方洵俭现在十分忙碌,不一定就有空来这里。
容家的人倒是都给蒋靖允面子,来的都早。
容智逸是满场飞的角色,见到项美景就猛夸她今天的模样十分动人。
项美景不太搭理他的说笑,他就越发要黏着她。她没力气躲他,干脆寻了一处幽静些的沙发角坐下,任由他在耳边说着些出国之后要怎么玩、怎么吃的建议。她是没有听的,满脑子都在想着方洵俭。
容智逸一直说的起劲,半道飚了高音告诉她:“你前男友来了。”
她心神一乱,还以为他说的是方洵俭,忙着起身去找人,却发现来的是林启湘。她首先的动作幅度那样大,这会儿也不好意思说自己认错了人,于是借着去与林启湘打招呼的借口摆脱容智逸这个唠叨的家伙。
林启湘是单独赴婚宴,他的出现多少还是会引起旁人的关注,尤其项美景又主动来找他,自然有许多人开始在心中暗自猜测两人复合的可能性。
项美景已经不在意别人的看法,走到林启湘跟前,大方挽住他的胳膊。
林启湘笑着问她:“你这是在帮我转型吗?”
项美景松气说:“如果能达成这个目的,我也算在走之前做了件好事。”
林启湘宽慰她:“你一直在做好事。”
项美景故意拉长了音节,笑道:“你人一直在国外,哪里会晓得我做了什么坏事?”
林启湘难得挑眉轻笑:“这个圈子里,好事不出门,坏事传万里。”
项美景莞尔。
林启湘又问她:“机票是了什么时候的?我送你去机场。”
项美景拒绝他的好意:“别了,我受不了太煽情的画面。”
林启湘含笑说:“我又不是你的心头爱,送你去机场至多也就是个车夫的角色。难不成你会在闸口抱着我大哭一场?”
项美景心里凉凉的,但表情倒是保持着轻松:“说不定我真会大哭一场,所以你千万不要去。”
两人聊着天,漫步走着,竟是无意走到容智恒和容玉兰几人跟前。
容玉兰最是热情,三两句话就将林启湘和项美景带进他们谈话的圈子。
项美景知道自己挽着林启湘十有八——九会给眼前这几个人带去疑问,可她见容智恒在其中,又觉得这样挽着林启湘,内心十分安稳。
婚礼很快开始。程序都是项美景熟知的,只不过彩排与现场直播的气氛总是不同,让人看了又温馨又难受。她一直觉得许月光长得好看,此刻穿着白纱的许月光就更加美丽动人。那天容智逸问她是不是挺羡慕许月光,其实有哪个女人不想嫁给自己爱,又爱自己的男人呢?她玩笑说要做女强人,只不过是觉得今生已经没有机会能像许月光那样罢了。
婚礼结束之后还有晚宴,酒店给宾客准备了房间,可以休息,也可以三五对聚在一起打牌玩闹。
容玉兰爱打牌,就在套间里摆了两桌,拉了林启湘、容智逸等人一起玩。房间里围了不少人,项美景起先在一旁看了一会儿,后来觉得盯着那些牌发呆十分无趣,便回房间睡觉。
事实上她也睡不好,眯上眼就开始做梦,梦的内容太杂乱,各色画面充斥着她的大脑,还不如睁着眼望天花板来的轻松。在床上躺了会儿,又得重新整理行头。她往脸上拍了些亮粉,又将嘴唇涂红,然后出门。
酒店的房间不是项美景安排的,所以她没想过一开门会遇到从走廊另一端走来的方洵俭。
走廊的光线永远都不够敞亮,鞋底与地毯上摩擦的声音永远都是那么柔和,外面冰冷的空气穿不透厚实的墙壁,这狭长的空间似乎被封闭住了。
方洵俭慢慢走过来,目光一点一点落在项美景身上。
项美景一口气没吸上来,又不敢有太大的起伏,只得屏住呼吸。她见他穿了一套深咖色西装,搭了白色的衬衫和老红色领带。他很少穿这样深沉的颜色,这样的颜色显得人有些冷峻,他从前也不怎么爱说笑,可在她面前,他总带着些狡黠,让她觉得他还是有阳光的一面。
她还不敢直视他的脸,更怕对上他的眼睛。走廊两边那么多房间,随时会有人开门出来,她害怕会出意外,在他就在走近自己的时候,刻意微低着头,礼貌的称呼他:“方先生。”
方洵俭的脚步即刻停在她眼皮底下。
她一直想再见他一面,可见了才知道有多难受,咬了咬下唇,不敢出声。静了几秒,她听到他轻微的叹息声,那一声叹息直落落跌进她心里,她差点想要掉头回房间,却又听到他问。
“Orchid刚说你要出国了?”
她本来就想告诉他这件事,现在他问起来,她心中还是有些准备的,很快说:“想出去锻炼一下。”
他温和的唤她:“美景。”
她抬头对上他的视线,并且本能的打断他:“我离开不是因为你,是因为我自己想多见识外面的世界。”
他不说话。
她很怕有人撞破这个场景,咬了咬牙,很快又说:“我本来是想告诉你的,可其实也没什么一定要告诉你的必要。方先生,我很谢谢你送我的生日礼物,为了能在国外过上舒服的好日子,我会把它们都变卖掉,我说过我需要的是现金。”
他终于翕动了嘴唇,说的是:“我知道了。”
她鼻子喉管都发酸,有热流要从眼眶中涌出来。她在人前一直会掩饰自己的情绪,可近来这样的能力越来越差,她不想在他面前流露出任何的悲伤,只能攥紧了拳头,最后对他说:“方洵俭,我真的想过新生活,也想学着去爱别的人。”
项美景一直在房间里待到九点。林启湘给她打电话,说到了起舞的时间,可自己缺个舞伴,问她在哪里,能不能把好人做到底,陪他跳两支舞。
她窝在被子里哭了许久,担心林启湘听出自己声音的不妥,清了嗓子才敢接他的电话,接了电话之后也不敢答应他的请求,借口自己还有很多幕后工作需要处理不能陪他跳舞。
林启湘从来不勉强人,又好像猜到她的行踪,就只提醒她:“外面下雪了,你回去的时候多穿点,别在出国前感冒了。”
她说好。挂了电话没多久,容智逸又打过来了。
容智逸以为她后天离开,满口遗憾的表示:“我妈后天生日,明天我得去香港,不能送你了。不过你放心,我一定会抽空去叨扰你的。”
她也试着轻松口气回应他:“我一定不会告诉你我的藏身处。”
连着被两个电话打扰,项美景没在窝在被子里。林启湘告诉她外面在下雪,她下床去拉开窗帘看。玻璃窗外是大片大片的霓虹灯,那些从天降落的大片雪花被五光十色的灯光照得十分剔透。她仿佛听到簌簌的雪落声,可隔了那么厚的玻璃,她其实是什么也听不到的。
哭了那么久,脸上的妆早就花了,她又把自己弄得浑身糟糕透顶,哪里还敢出现在晚宴上。洗了个滚烫的热水澡,拿着吹风机将头发一点一点吹干。风筒的声音在耳边嗡嗡响,明明是嘈杂的声音,但她觉得这样的嘈杂反而让人安心。
晚宴计划是十一点结束,也不乏一些热爱夜生活的人想要继续下半场,可项美景晓得许月光不爱热闹,那蒋靖允自然也不会放着新娘子不抱而跑去和朋友喝酒。
她估摸着时间差不多了,也没再换晚礼服,直接穿了御寒的冬装下楼。
臻璟厅果然只剩了工作人员在忙碌。
钱敏帮项美景撑了下半场,见她这会儿下楼来了,一定要求她唱首歌。
这里的音响设备一流,灯光效果也能随便变幻。她被钱敏带头起哄,一时无法拒绝,又想起自己即将离开,便接过钱敏递来的话筒。
钱敏问她唱什么歌,她想了想,说:“唱关淑怡的《忘记他》。”钱敏蹙着眉帮她去找这首歌,很有些不解的问:“怎么唱这首歌?”
“因为是粤语啊,我拿手嘛。”她边解释,边挪去舞台中间。
灯光师将所有的光线都调暗,只留了一束正顶上的黄色灯光打在她身上。
音乐很快响起,前奏不长,她抬了话筒到嘴里,唱起来:
“忘记他,等于忘掉了一切,等于将方和向抛掉,迷失了自己。忘记他,忘记了欢喜,等于将心灵也锁住,同苦痛在一起。从来只有他,可以令我欣赏自己,更能让我去用爱,将一切平凡事,变得美丽……”
欧娜送完客人返回时听到有歌声从臻璟那边传过来,她认得那声音是项美景的,于是加快脚步,迈进臻璟厅第一眼看到的是却是站在离厅门一米远的容智恒。她下意识要向容智恒问好,可容智恒是背对着她的,他目光投射的方向是舞台上的项美景。她觉得他听得十分认真,身子一动都没动,便晓得这个时候不该去打扰他,悄悄退出臻璟厅。
“……忘记他,怎么忘记得起,铭心刻骨,来永久记住,从此永无尽期……”项美景的歌声回荡在整个大厅里。
容智恒不是没听项美景唱过歌。在慈善舞会上,她被临时拉去撑场,唱得那首歌他就觉得很好听。而现在她唱着这首他从未听过的歌,他除了觉得她唱得好之外,还觉得她被一束光照亮的样子也很好看,虽然这种好看带着些说不出来的伤感。与其说他是好奇她的伤感是从哪里来的,不如说他很想了解她的伤感是从哪里来的会要更贴切一些。产生这种想法之后,他觉得不可思议,又重新认真看了看孤孤单单站在那里的项美景。
她并不是美艳不可方物,也不是家财万贯的世家小姐,聪明起来很聪明,笨起来也有些可爱。原来在他眼里,她到底是和别人不同的。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