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君宠妻有一套沈长念祈慎言小说全集免费试读
祈辰风瞬间听出其中关窍,满面喜色,连忙要出声,却被一道开怀笑声打断
既然如此,那就下辈子吧!下辈子我任你宰割,今生......
就用我的命,换你为大楚的王!
话音一落,祈慎言心跳漏了一拍,心中猛地涌上不好的预感。
他定睛一看,沈长念不知何时挣脱了绳索。
就在女人松手的那一秒,男人薄唇抖了一下,不可置信吼道:沈长念!不准松手!不准!
他慌乱地推着轮椅往前,想过去接住她。
但太远了,这条路像是没有尽头一般。
他只能眼睁睁看着那具轻飘飘的身子,宛若最丑陋的蝴蝶,疯狂坠落。
砰!
血花炸开,了无生息。
沈长念倒在了血泊中。
她望着远处,艰难地张了张嘴,口中的血却不断奔涌而出,淹没了未出之言。
别过来了。
慎言哥哥,对不起......
祈慎言,这辈子,我总算对你好了一次。
......
小姐!秦王你放开我家小姐!
滚!
痛!
一股几欲被捏碎的疼痛传遍全身。
沈长念皱紧了眉头。
下一瞬,脖颈上忽地萦上一只冰冷带着薄茧的大掌,缓缓收紧,耳边同时传来男人阴冷的嗓音。
沈长念,你好大的胆子,敢背着本王与别人私奔!
她猛地睁开眼,蓦地对上一双嗜血的黑眸。
祈,祈慎言?!
男人的面孔十分年轻,眼尾有一道刀疤,并不狰狞,反添了几分狂傲。
沈长念心口微滞,眼眶莫名一热,忍不住轻轻摸了上去。
这道刀疤是十岁那年,她与母亲上香,遭马匪突袭,祈慎言为了护她而被砍中。
但问题是,这道疤,早在他二十三岁时,就忽然没了。
那她现在看到的是......
没等沈长念琢磨明白眼前的情况,就见男人忽地推开她,深眸里满是自嘲:你果然讨厌这道疤。
他刚掀开车帘,身子顿了顿,语气冰冷骇人:聘则为妻奔则为妾,你既不愿嫁给本王,那婚事就此作罢,从此你我各不相干,何必作私奔的把戏给本王看。
说完,他跳下马车,冷漠离去。
沈长念恍惚了一下,一时没反应过来,直到外面又进来一人。
小姐,小姐你没事吧?秦王有对您做什么,他那一张阎王脸......
这声音,这张稚嫩的脸......
沈长念猛地一怔,眸底涌上热泪。
青鸟!
陪她一同长大的青鸟!
但青鸟是死了的,死在沈未央手中。
难道......
如今是何年何月?!
青鸟微张小嘴,似乎不解自家主子为何突然问这个,但还是答道:自然是元明十七年,八月啊。
元明十七年......
这正是她与祈慎言定亲的那一年!
沈长念不可置信的伸出双手,肌肤嫩白如玉,哪里有半分崎岖。
那她这是......重生了?
这一年,她被迫与祈慎言定亲,可她此时喜欢的是五皇子祈辰风,为了反抗这门亲事,她甚至做出与人私奔的蠢事。
祈慎言收到消息阻止了她,她却对他又打又骂,将他一颗真心踩在脚下践踏,迫得他亲自去找陛下解除婚约。
奈何君无戏言,她还是嫁给了祈慎言,从此成为一对怨偶。
直到三年后,一封和离书,彻底断了他们的瓜葛。
想到祈慎言方才的决绝背影,沈长念的心被狠狠剜了一下,她知道,这次祈慎言是要去解除婚约......
不!
此行祈慎言不仅没有解除婚约,反被陛下杖责,斥他薄情寡义。
她必须拦住他!
沈长念赤着脚,跳下马车,朝远方追去,脚底刺入尖锐石子也顾不得。
不过片刻,已是鲜血淋漓。
沈长念却不在乎,含着泪不断喊道:
祈慎言!祈慎言,别走!等等我!不准去退婚!
一个不注意,她狠狠摔在地上,额头磕出几丝血丝,眼泪止不住的掉。
他是真的不要她了吗?
她知道错了。
沈长念忍不住低声啜泣:慎言哥哥......
哭什么,本王离开不是如你所愿?男人不知何时立在她身前,出口仍是冷冰冰的。
沈长念抬眼,再没小女儿的矜持,扑进了祈慎言裹着清冽香味的怀里,委屈道:我疼......
男人身子顿时一僵,常年如冰山的俊脸罕见露出一丝愕然。
他抿了抿薄唇,狠下心拉开少女。
沈长念,你又在耍什么花招?
以往,沈长念最厌他碰她,视他为洪水猛兽,能避则避。
祈慎言根本不信沈长念会这么亲昵对他,除非,是为了某个人。
如此一想,男人周身气息愈发阴沉,隐隐有暴虐之势。
没有!我没想耍花招!以前是我猪油蒙了心,才让慎言哥哥伤心,我以后都不会那样做了!
沈长念知道,自己转变得太快了,言语无法信服,竟是踮脚咬住男人冰冷的薄唇,水眸含着泪光:慎言哥哥,原谅念念好不好?
唇上传来的濡、湿的触感,瞬间让男人脑中轰地一声炸开。
如烟花绚烂。
但仅仅是一瞬,祈慎言狭长阴冷的深眸闪过一丝讽刺,再度扯开了她:为了祈辰风,不惜用美人计,你对他真是好极了。
话一说完,他眉头忽然一拧,朝旁边的下人呵斥道:沈府怎么教你们规矩的,不会伺候主子吗?还不赶紧拿鞋给她穿!
下意识的关心骗不了人。
沈长念看着祈慎言,眼眶愈发红了。
前世,她就是个十足十的大傻子!
眼前这个男人,与她青梅竹马长大,幼时比谁都护她,长大后依旧将她放在心尖上宠着。
然而,她却轻信小人,认为他嗜血易怒,实非良人。
但好在,她有重来一次的机会。
这次无论如何,她都要死死缠住他!
下人很快拿来绣鞋,沈长念眸底掠过一丝暗光,变脸似的擦干眼泪,面容一冷,踢开了鞋子,撒气道:穿什么穿,就让我疼死好了!反正某些人又不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