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司宁辰一样。

乔望舒说了地址之后，就靠着车窗出神。

看着窗上倒映出的司宁辰侧脸，她抿了抿唇。

刚鼓起勇气想要问他五年前为什么突然离开。

司宁辰的电话再次响起。

屏幕上，严若雨的名字不停闪动。

乔望舒只觉得那冷光刺的眼眶发胀。

她偏过头，不再去看。

却听司宁辰的声音响起：“若雨。”

那么温柔，和喊她乔望舒的冷漠，判若两人。

电话那头，严若雨清脆的声音也跟着传来：“宁辰，我已经到婚纱店了，你还有多久到？”

乔望舒把每个字都听得真切，心中酸苦翻涌。

直到司宁辰挂断电话，她终究还是忍不住问：“小叔，你要结婚了吗？”

司宁辰看来，没有说话。

乔望舒只当他默认。

攥紧手机的指节泛白，她扯起嘴角笑了笑：“挺好的，那我提前祝小叔，新婚快乐。”

回去的车里，寂静无声。

乔望舒心里的难受，也随着窗外景色不停变化。

突然，司宁辰冷不丁地说了句：“说这些还太早，倒是你找男朋友还是要擦亮眼睛。”

乔望舒身子一僵，转头看向他眼睛：“从知道他姓什么，我就该擦亮眼。”

因为司霆延姓司，司宁辰的司。

司宁辰听出了乔望舒的一语双关，嘴角微微勾起。

车厢再度恢复寂静，直到乔望舒家楼下。

到了地方，乔望舒准备下车，眼前却伸过来一只手。

“手机拿来。”司宁辰说。

像是被蛊惑般，乔望舒将手机放了上去。

司宁辰自顾加上微信，又将手机递回：“以后我都在国内，你有事就联系我。”

他的语气理所应当，乔望舒心脏皱缩：“为什么？”

“你说呢？”司宁辰的声音淡然且森冷，没有丝毫波澜。

乔望舒心缓缓下沉，偏过头打开了车门：“我自己可以，不用麻烦小叔。”

话落，头也不回地推门离开。

司宁辰坐在车里，看着她没入楼门口的身影，很久，才掉转车头离去。

回到家。

乔望舒靠着沙发坐在地上，目光落在电视柜上倒扣的相框上很久，才伸手拿起。

这相框在那里扣了五年，蒙了一层尘灰。

她小心翼翼的抹掉上面的灰尘，照片上，她搂着司宁辰对镜灿笑的画面慢慢清晰。

摩挲着照片里冷着脸的司宁辰，乔望舒心里钝痛阵阵。

这是她跟司宁辰唯一一张合照，拍摄于司宁辰二十五岁生日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