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说幸得余生长相守白知施沈策完结版阅读
“沈先生刚刚说的第三点,个人认为有些不妥。”宋珩知突然开口,把大家的焦点转移到他身上。
白知施向他投以感激的眼神,感谢他替她解围。
他回以一个温柔和善的笑意。
两人的目光在空中胶着在一起,眉来眼去,倒有些暧昧了。
沈策瞧出了端倪,心里颇有些不悦。
“哦?不知宋先生,有何高见?”
他看向他,一副愿闻其详的模样,藏在桌下的大手,却不曾打算停下对女人的侵犯。
沈策以“身体不适”为由,搀着白知施,中途离席。
白柯的目光在他俩身上来回打量,若有所思,点了点头。
高潮过后,白知施全身发软,脚步踉跄,在他怀里挣扎了两下,没能脱身,只得被迫和他一起上楼,走向她在老宅的房间。
在他拧动门锁的瞬间,她聚精会神地盯着。
门刚裂开一道缝,她以掩耳不及迅雷之速冲进去掩门。
只模糊间听到一声冷嘲:“不自量力。”
一只遒劲有力的大手,轻而易举地抓住了即将甩上的房门。
男子如一尾敏捷的游鱼般,从门缝中溜了进来。
趁她没回过神,他猛地一推,“嘭——”房门重重合上。
他对她来了个实实在在的门咚。
白知施怔忪地盯着眼前被锁上的房门,脸色煞白,不敢呼吸。
身后是男人高大伟岸的身躯,属于他的气息仿若牢笼般,困住了她。
他俯身,鼻间呼出的热气轻悄地掠过她后颈的寒毛,声线沙哑性感:“白知施,你被捕杀了。”
什么?!
憋气憋得久了,她头晕目眩,脸上的潮红还未褪去,又添了一抹艳色。
她打了个寒颤,急促地喘着气,大嚷:“沈策!你出去!”
“出去?”他捏着她的下巴,将她的脸撇向一侧,俊脸猛然凑近她,与她对视。
白知施累了,一动不动地瘫在柔软的大床上,看着他坐在床边,用意味不明的眼神审视她。
像是在衡量某样物什的价值。
总有人说,女人很现实。
实际上,不止女人,男人也很现实。
她是白家的掌上明珠,身份煊赫,家财万贯。
可他早在十三年前,跟白柯签订协议时就表明,自己绝不肖想白家的家产。
白柯收养了他,履行并行使了身为一名父亲应有的义务和权利,他待他可谓有情有义。
虽说两人现在解除了收养关系,但沈策没道理过河拆桥,倒打一耙,抢占白家的家财,将来落个“吃绝户”的难听名声。
白柯就是吃定了他不会打白家的主意,才会大胆地放手,将白家交给他。
就连苏依芸现如今明里暗里试探他对白知施的意思,有意撮合他跟白知施,为的也是守住白家的家产,保住他们白家人的利益。
是以,白知施最大的优势,于他而言,没有任何价值。
白知施对公司的事向来不感兴趣,读个大学,还常常挂科,专业知识和技能都学不到位,想必将来也无法为他出谋献策,帮他解决公司上的事。
再说了,尽管她处于上流社会,时常跟其他名门望族接触,但她其实并不擅长人际交往,不见得能替他打点关系。
至于其他方面……
她那双纤纤素手干不了活,他需要请家政人员整理打扫屋舍庭院;
她备受宠爱,从小到大就没尝过苦头,倘若有朝一日,江河日下,他无法再为她提供优渥的生活条件,也不晓得她受不受得了;
她向来任意妄为,大多时候都是他在哄着她,如若哪天他心情不好,不哄她了,两人在感情方面必然产生摩擦;
她怕疼,若是她不愿意,他当然不会逼迫她生孩子……
白知施总嚷着要和他结婚。
这世上,有些人,就是冲着爱情才结的婚。
可她不爱他。她对他,更多的是长期相处养出来的依赖。
她可以随意更换结婚对象,将婚姻当成一场交易。
她连心都给不了他。
沈策思来想去,白知施能给他的,就只有这一具鲜嫩漂亮的壳子。
可她的鲜嫩漂亮是有限的,随着时间的流逝,美人迟暮,她这仅有的优势不再,她凭借什么吸引他?
床上功夫厉害的漂亮女人多的是,精明能干的聪明女人也不少。
只要他勾勾手指,大把女人往他身上贴。
和她们相比,白知施的加分点在哪儿?
她有什么让他非她不可的理由?
为此,他纠结犹豫了许久,索性恶劣地把决定权交给她。
是她说要试试的,那么,试试便试试。
只是,尝了点甜头后,他又摇摆不定了。
他想了一根烟的时间。
实在想不出个所以然来,他踩着荆棘,推开禁忌的门,仍是想要她。
就算是块废料又怎样?
他多的是时间、耐心和法子来雕琢她。
白知施不喜欢他看着她沉思的模样,没来由地让她心慌意乱。
她转过身去,背对着他。
“我的确不够骚,你找其他人去吧。”她道,明明是很平静的口吻,细听之下,却带了几分愠怒。
沈策粲然一笑:“跟我怄气?”
“你在‘夜色’,不是跟一个女人走得挺近的么?我看她倒是个中翘楚,肯定能把你伺候得舒舒服服的。”
她阴阳怪气地说着,鼻子有些发酸。
她几次三番地放下尊严来向他“求婚”,撕掉了“自爱”的标签,忍着初夜的疼痛努力迎合他,不过就是想让他跟她结个婚。
等她成长起来了,他想离婚,哪怕她再怎么不舍,她也会答应他,并且笑着为他献上祝福。
谁知那个女人轻飘飘的一句“我当然不想”,就轻易将她的那些牺牲,变成了无用功。
她实在咽不下这口气,想着想着,眼眶又红了,蒙上了一层水雾。
“吃醋了?”他揶揄道,大掌抓着她的肩头,想看她脸上是何表情。
白知施傲娇地“哼”了一声,把头埋进了被窝里,“我怎么可能会吃醋?我只是觉得自己太傻了,居然被一个狗男人骗!”
沈策眨了眨眼,“说成骗炮,可就太难听了。”
“难听?你今晚还性骚扰和折磨我了!沈策,你就是个禽兽!”她说话有哭腔,鼻音很重,声音听起来又闷又黏,不像指责,更像是在撒娇。
“白知施,我说了会娶你,就一定会娶你。”他难得正经了点,动手拉拽被子,不想她憋在里头。
“沈策,你就是一个大骗子!禽兽!”她越说越激动,鼻翼翕动,呼吸急促,小脸闷成了红紫色,额角全是细密密的汗。
“白知施!”他沉声低喝。
白知施猛地从被窝里出来,顶着一个鸡窝头,披着被子冲下床,“我要报警!沈策!我要告你非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