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间传言，帝后情深。

凌云霜低着的头扯出一抹比哭还难看的笑，又听见姚文淑开口。

“你说得也对，本宫作为陛下发妻，又是这后宫之主，自然要立好规矩。”

姚文淑语气和缓而阴柔：“这样吧公主，你说出昨晚干嘛去了，要是本宫相信，就饶过你一回。”

凌云霜心中一颤。

抬头与之对视，四目相对下，她清晰看见姚文淑眼里的嫉恨。

她心知肚明自己去了哪里，却又不敢亲口说破。

凌云霜抿紧唇，低着头低声开口：“我昨晚……”

话未落，芍药狠狠一耳光扇过来，凌云霜白皙的脸立时红肿。

厉声呵斥响起：“大胆，跟皇后娘娘说话竟敢自称我。”

凌云霜脑袋嗡嗡作响，还是咽下嘴里的血腥味，继续道：“奴婢……昨晚睡不着，出去透透风。”

姚文淑敛起笑，神色淡淡：“本宫给过你机会了，既然如此不珍惜，就跪着吧，什么时候说实话，什么时候起来。”

说完她抬手，芍药忙颠颠儿上前扶着她起身。

忽而一声“陛下到”传至耳中。

凌云霜眼眸一动。

一道带着龙涎香的衣袍从她身边划过，贺诏行目不斜视，仿佛看不见她一般。

吓了一跳的姚文淑连忙主动开口解释：“陛下，她昨晚不知所踪，臣妾正罚她……”

贺诏行意味不明打断：“罚？”

姚文淑一愣，凌云霜亦恍惚抬眸。

贺诏行笑了：“这算什么罚，你还是太过心善。”

凌云霜就见贺诏行瞥了自己一眼，漠然道：“跪到殿门口去，让所有人都看着。”凌云霜懵了一瞬才听清，干涸似被火烧的嗓子半响才挤出一声：“是。”

可因为昨晚被折腾得太狠，她全身僵硬，酸麻无力，刚起身直愣愣就往地上栽。

“嘭！”

极沉闷的一声响，凌云霜有几秒的意识几乎是空白的。

而姚文淑似被吓到一般，惊叫一声扑进贺诏行怀中：“陛下……”

凌云霜慌忙爬起身，看见两人亲密无间姿态，心口如被针刺入。

可如今的她，没有难受的资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