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心点。”陆星蔓揽抱住他，温和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可一阵天旋地转，孟鹤霖的脑袋更昏沉了。
他忍不住想贴近些微凉的事物好让自己清醒一点，便无意识地把头埋在陆星蔓穿着高定职业装的胸膛上。
冰凉顺滑的西服面料让他忍不住蹭了蹭因为酒精发烫的脸颊。
“别闹。”陆星蔓低声开口，声音有些哑，她将孟鹤霖小心翼翼扶起来，转身准备上车。
司机忙不迭地打开后座的门让他们坐上去：“陆总，接下来是回家还是这位先生的家？”
陆星蔓犹豫了瞬，孟鹤霖醉得厉害，就算送回去也没人照顾。
何况孟鹤霖住的地方人多，看到她送他醉酒回家，估计对他影响也不好。
陆星蔓思考地很快，回了句：“回家。”
她顿了顿，又想起什么：“顺便打电话让周姨提前准备份醒酒汤。”
司机点点头，为他们关上车门。
陆星蔓把孟鹤霖轻轻地扶到座椅上，正要撑起身坐回去。
孟鹤霖的手却紧紧抓住了她的手腕不肯松手，迫使她只能看着他。
喝醉的孟鹤霖比平常大胆了太多。
陆星蔓知道他此刻不甚清醒，但也没强硬把手腕扯出来，只是轻声提醒了句：“你抓错东西了，松手。”
孟鹤霖黛眉一蹙，似乎不满有人指他的错，手上一用力，陆星蔓的距离贴得更近了。
一双清冷幽深的桃花眼在他面前逐渐放大，孟鹤霖呼吸停滞了一瞬：“真好看。”
陆星蔓眸子微微收紧，修长白皙的手屈指敲了敲后座的隐私玻璃。
两下清脆声响。
司机非常识时务地关紧玻璃、拉起了窗帘。
孟鹤霖嘟囔着：“陆星蔓，我想快点回家……”
“好。”她语气柔和，像是在哄人。
“陆星蔓，我想把鞋脱了，好累……”
“好。”
她一只手扶住他的脚踝，动作生疏小心，慢慢地帮他脱下皮鞋。
她柔软的手带着灼人的温度。
他穿的是衬衫，虽然是长袖，但陆星蔓还是替他盖了件薄毯在身上，
“陆星蔓……”
“嗯？”
陆星蔓没说话，车内微暗的灯光下，她垂着眸，长睫在她眼睑处投下一道好看的阴影，眼底情绪晦暗不清。
她眉眼清冷，鼻梁高挺，唇形姣好，每一处五官都生得恰到好处，是任谁见了都会忍不住多看两眼的程度。
孟鹤霖也忍不住，伸手捧住她的脸左看右看，反复欣赏。
心中的感叹不自觉脱口而出：“服了，人怎么可以好看到这种程度……”
陆星蔓的心颤了一下，抓住他此刻胡作非为的手，眉心微蹙，叹了声：“以后还是不要再喝酒了。”
“自己多少的酒量不清楚吗？喝醉酒打车很危险……”
孟鹤霖醉眼朦胧，注意力全部都在陆星蔓这张放大了的脸上。
简直无可挑剔。
从长相，到性格，都无可挑剔。
明明什么都没说，也什么都没确定，但他能感觉得到，陆星蔓关心他的感受，在乎他的安危。
或许……他们的关系，可以更进一步？
但他不知道陆星蔓心里是怎么想的。
孟鹤霖脑袋里晕晕乎乎的，各种思绪交织缠绕。
他根本没仔细听陆星蔓到底在说什么，只注意到她那说话时张合的薄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