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啊，那我们就来公平竞争，过几天的市里机械厂零件比拼大赛谁拿到了更高奖项，谁就来当这个代理厂长！”

　　“行啊，但是你这么三番两次针对我，那我们就赌大一点，谁要是输了，不仅不能得到厂长代理，还要永远从我们机械厂里滚出去，只怕你不敢赌！”

　　沈陈舟不知道哪里来的自信，但姜淼淼没时间细想了，众目睽睽之下，只能先答应下来。

　　“好，我答应，但是在那之前我要先问问警察同志怎么说。”

16

　　姜淼淼怎么说也重活过一次的人了，牢也坐了三年，在工人拉着她往医院赶的时候，她就去公共电话亭报了警，算时间现在也该出结果了。

　　沈陈舟听完瞳孔收缩了一下，很快又神色如常，

　　“那正好，就请警察同志来为我做个见证，免得你在外面四处宣扬，抹黑我的名声。如果不是我，也不要说我不讲朋友情谊，还麻烦你在大家面前向我道歉。”

　　姜淼淼看着沈陈舟的表情，内心也生出了几分动摇，难道真的不是沈陈舟做的？真的是一场意外？

　　过了几个小时，还没等到姜厂长的手术消息，几个穿着警察制服的人就匆匆来到了手术室门口。

　　“谁是姜淼淼？”带头的男人朝众人问，

　　“警察同志是我，刚才就是我报的警，是我爸爸的案子有结果了吗？”

　　为首的警察看了一眼姜淼淼身后伸着脑袋看热闹的人群，把姜淼淼拉到相对安静的医院楼道里，

　　“我是负责从此案件的警察队长，我叫韩朝，姜厂长平时是什么人我们都看在眼里，这起案件我们肯定会重视！”

　　“但还是要告诉你一个不好的消息，我们去现场勘查过了，也询问了几个工人，据描述是晕倒后撞击到了办公桌，导致花瓶滑落击中后脑勺，可我们在现场并没有找到花瓶，现在姜厂长也还在抢救中，没办法得知具体情况，就算是故意伤害，现在缺少证物，也没办法抓人。”

　　姜淼淼感觉心脏骤降，

　　“警察，当时就沈陈舟和我爸两个人凶手肯定是他！你们把他抓起来，抓到警察局去问，一定是他。”

　　“妹子，你先别激动，咱们办案是讲证据的，现在一没目击证人，二没关键证物，哪能说随便就抓人，你先耐心等一下医生怎么说。”

　　姜淼淼忘记了，她重生了，现在没有那么发达的侦察技术和犯罪拷问，也没有监控，一切又成了僵局。

　　“那我们就先回局里了，对了，还得提醒你一句，如果是故意伤害，很可能是熟人作案，还是不要声张的好，以免打草惊蛇。等犯人自己露出马脚。”

　　姜淼淼送走了韩朝，一脸沮丧地回到了，急救室门口，

　　“咋样啊淼淼，警察同志怎么说，你爸爸到底是不是被人害的？”

　　姜母抓过姜淼淼的手低声询问，

　　姜淼淼没有回答，只是如同破釜沉舟般看了沈陈舟一眼，沈陈舟挑了挑眉毛，

　　“对啊，淼淼警察怎么说呀，现在能还我一个清白了吗？”

　　姜淼淼很想跟所有人说沈陈舟就是凶手，可是没有证据没人会相信她的话，她又想起韩朝走之前说的不要打草惊蛇。

　　她嗫嚅地开了口，声音憋屈的几乎听不见，

　　“警察说，警察说，”姜母被姜淼淼的结巴整着急了，“你这孩子，快说呀，急死我了”，

　　“警察说，在现场没有发现什么，叫我们等待后续结果。”姜淼淼说着话的时候眼睛直勾勾地盯着沈陈舟。

　　“大伙都听见了吧，与我无关，现在姜淼淼麻烦你当着大家的面跟我道歉！”

　　姜淼淼死咬着下唇，一边是父亲昏迷的真相，一边是对不断伤害她和她家人的凶手，她内心的天平已经开始倾斜，

　　“对，对不.....”不等姜淼淼说完，一声坚定低沉带着安全感的声音从众人身后响起。

　　“沈主任，调查结果好像还没有出吧，案件也没有结案。清者自清，沈主任这么着急证明自己，是心里有鬼吗？”

　　江景川阔步走到姜淼淼身边挡住沈陈舟咄咄逼人的视线，转过头朝姜淼淼和姜母点了下头，

　　他刚刚在部队训练得知了消息，马不停蹄地向上级请假赶了过来。

　　“江团长好大的官威啊，是姜淼淼刚才自己说要向我道歉的，怎么现在向搬救兵抵赖？”沈陈舟看着两人眉目传情气得牙痒痒，内心暗骂姜淼淼真会攀高枝，难怪对他爱答不理，原来是抱上大腿了，也是个虚荣的女人。

　　“现在案子都还没结案呢，一切都还没有定论，等结案了要道歉也不迟。反正沈主任你清者自清，不在乎这一时吧！”

　　沈陈舟手放在胯两边握紧拳头，鼻子冷哼一声，

　　“行，我等着那天，那厂长之位我先代劳了，厂里还有事我先走了。”

　　话音刚落，沈陈舟就转身走了，没人看见他转过去的脸色有阴狠。

　　其他厂里的众人见状也纷纷说了几句安慰话，相伴着回工厂上工了。

　　“小川你这么来了？”姜母觉得麻烦了江景川不好意思，毕竟也不是多么熟悉的关系。

　　“没事伯母，我爸听说了，但是自己走不开，叫我来看看伯父情况。淼淼你怎么样。”

　　姜淼淼刚张开嘴准备说些什么，医院急救室的门打开了，姜父被从里面推了出来，

　　“怎么样啊医生，我家老姜怎么样？”姜母和姜淼淼连忙拉着医生询问。

　　“还好发现得及时，抢救回来了，就是颅内有些骨折，现在还在昏迷，能不能醒过来我们也不好说。也有可能下半辈子就是植物人了，家属做好心理准备吧！”

　　姜母听了医生的话，腿软地倒在了地上，

　　姜淼淼和江景川连忙把姜母扶了起来。

　　“医生，我有一个问题，被坠落的花瓶砸伤，真的有这么严重吗？”

　　医生一脸难以置信，

　　“怎么可能，再严重也顶多轻微脑震荡而已，现在病人是颅内骨折，肯定是被外力暴力砸伤才会这样的。”

　　姜淼淼和江景川听完医生的话，都没有作声，只是互相对视。

　　姜母瞪大眼睛刚想开口质问，“那不是说明我家老姜是被人......”，

　　姜淼淼拍了拍母亲的手，抢过话头，“知道了医生，谢谢你啊！”

　　医生点了点头，将姜父推进了监护病房。

　　“妈，你放心，我一定会找到伤害爸爸的证物，抓到凶手，我再也不会让咱家人受别人一点伤害！”

17

　　姜母留下来照顾姜厂长，江景川把姜淼淼送到了厂长门口，

　　“今天谢谢你啊，景川哥。”姜淼淼低着头，还在思考着未来的计划。

　　“淼淼，如果你相信我的话，我们一起调查姜伯伯受伤真相好吗？有我在你身边，我也会放心一些，我想姜伯伯也不放心你一个人去调查。”

　　姜淼淼缓缓抬起头，一双明眸满是探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