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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不存在的夜晚庄晓梦(那个不存在的夜晚庄晓梦)全文免费阅读无弹窗大结局-(那个不存在的夜晚庄晓梦)那个不存在的夜晚庄晓梦全文完结版阅读

分类: 励志小说  时间: 2025-02-27 00:18:05 

地安静了很多,课间鲜少能在走廊上听见“嘭嘭”的带球跑的声音了,每一间教室里的“沙沙”声像不断苏醒的、日渐壮大的春蚕,不遗余力地啃噬着桌子上用各色纸张堆起来的小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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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空旷舒朗的教室似乎在一夜之间变得局促起来。所有的桌肚里都塞满了写得密密麻麻的卷子,课表因为各科老师见缝插针的瓜分被修改得乱七八糟,就连食堂和厕所,都在速战速决的策略下成为了某种值得抢占的战略高地。

  就连范四眼也变得多愁善感起来,动不动就趴在我旁边唉声叹气:“我爸天天威胁我,说我要是考不上高中,就把我赶出家门,让我自己打工养活自己。”

  我小心地把“决战中考五百题”的封皮撕下来,套在刚租的漫画书外面,再把不服帖的边缘一一粘好。完工之后,我又把漫画书反卡在桌上,仔细端详了一番,确认没有什么可疑之处。我很满意自己的手艺,堪称完美的狸猫换太子。

  范四眼还在一旁像祥林嫂一般念叨个不停。我拍了拍他的肩膀,敷衍地安慰道:“车到山前必有路,关关难过关关过。兄弟,回去吧,要上课了!”

  也许就是为了消灭我这种吊儿郎当、盲目乐观的精神状态,各科老师不约而同地达成了共识,决意要在第一次模拟考时狠狠地来一个下马威,生怕我们头上的紧箍咒松上一分。卷子的难度大大超出日常所学,尤其是数学。考完之后,班里的那些尖子生一个个面色煞白、闭口不言,没人提对答案的事,都勉强压抑着两眼一抹黑、从头蒙到尾的慌张。

  分数很快被改出来。不出意料地,数学这一门,班里只有十个人及格,庄晓梦是其中之一。我虽然离及格线差了五分,但心里还有点惊喜,毕竟形势严峻,已经是超常发挥了。

  下午最后一节课,班主任站在上面,食指关节恨不得把讲台敲出一个洞来,脸板得连个蚊子都粘不住:“一模的卷子,全部带回去给家长签字,让家长都了解了解,你们这三年都学了些什么!这段时间到底复习得怎么样!最后能有几个考得上高中!”

  我坐在位子上抓耳挠腮,心里又痒又烦,魂早就飞到了另一边的篮球场上。一模终于考完了,这段时间差点没把我憋死。我们和隔壁班的几个人偷偷约了一场篮球赛,说好今天晚上一定要打个痛快。班主任还在上面训话,我实在按捺不住,隔五分钟看一次手表,满脑子都在抱怨时间怎么过得这么慢。

  庄晓梦像个雕塑一样坐着,面前是摊开的数学卷子,一百零一分。我打心眼里觉得她厉害,这么变态的卷子,居然还能考出三位数的分数。但她的脸上毫无喜色,只是出神地盯着卷头上那个鲜红而醒目的数字。

  放学铃一响,我推着王成林他们,脚下生风直奔操场。直到我的双脚离开地面,看着手中的篮球以一道优美的弧线落入筐中,我才感觉自己又活了过来。被书山题海掩埋的日子让我重度脱水,变成了一团皱巴巴的、快要碎掉的海带。而此刻,我大口大口地呼吸着温热的空气,感觉身体里的的每一个细胞都在脚下这片蓝色的海水里重新舒展开来。

  直到夕阳在地平线上只剩下一个小角,我们两队人马才酣畅淋漓地挥手告别。兴奋的劲头还没散尽,我抱着篮球往操场出口走去,远远地看见主席台旁边的看台上孤零零坐着一个人影。

  操场上的人流渐渐稀少,四周浮现出一股暮色四合的宁静。谁会大晚上的一个人坐在那呢?我心生好奇,不由得抬头多看了几眼。

  一分钟之后,我直接原地跃起,翻过看台栏杆,一步几个台阶,站到了庄晓梦面前。

  “你坐这干嘛?”我喘着气问。

  对于我的突然出现,庄晓梦的脸上没有丝毫惊讶的神色。她的眼睛依然盯着远方的天空,火烧一样的晚霞正在燃尽它最后的疯狂。

  我顺着她的眼神看过去,夕阳已经模糊得只剩下一小点血红的弧线了。

  “你怎么不回家啊?”我扭头看她。

  “还差一点点。”她收回视线,抬头看我:“等到太阳完全消失,我就回家。”

  我在她旁边坐下,想把篮球放进袋子里。王成林那个笨手笨脚的家伙,拿球的时候,把球袋上的束绳给绕住了,好死不死打了个死结。我解了半天没解开,指甲抠得生疼。

  山地车又没有车篮,篮球也塞不进书包,总不至于我要抱着它骑回家吧。

  “烦死了,要是有个剪刀就好了。”我完全失去了耐心,只想用最简单粗暴的方式解决。

  庄晓梦递过来一把小小的裁纸刀。

  惊喜之余,我只觉得这把小刀有一丝眼熟。我接过来,割掉死结,把球装进去又系好袋子。天色完全暗下来,裁纸刀椭圆形的轮廓几乎隐匿在我的手心里。

  我突然想起很久之前,隔壁班的黄毛把她堵在教学楼走廊里的那个晚上。

  “你为什么总带着这把裁纸刀?”我疑惑地看着她:“今天又不用出黑板报。”

  “习惯而已。”她淡淡地答道,拿回刀,反手放进书包。

  “谁没事干天天带把刀啊?这玩意又不是钥匙扣。”我没好气地说。她这个回答明显就是在糊弄我。

  月亮在头顶升起来了。今晚的月光仿佛格外皎洁。

  我侧过脸,想听听庄晓梦要怎么解释裁纸刀的事。结果等了好久,就只有沉默。

  她的脸有一半被月色清辉照亮,看起来就像是结了一层银白色的薄霜。

  “陈诺。”她突然叫我,慢慢悠悠地问:“你说,我们到底什么时候才会长大啊?”

  我没想到她会问这个,一时哑然。等我长大了,爷爷就会很老了吧?那个时候,范四眼、王成林、成虎,他们三个又会在哪呢?还有不到半年,我们都要从这所学校里毕业,然后各奔东西。我偷偷往旁边瞄了一眼,庄晓梦双手撑在身后,仰头看那一轮弯月,露出的下颌线就像简笔画那样凝练流畅。

  我们还能做多久的“一个小时的朋友”呢?

  原来“长大”并不仅仅是我想象中的自由和远方。在那之前,我得先推开那扇通往不同方向的门,迈出叫做“离别”的第一步。

  我还沉浸在这些朦朦胧胧的思绪中时,庄晓梦突然站起身,拍了拍裤子,就像一个一直在潜泳的人突然浮出水面,长长地吐出一口气。

  “走啦。太阳落山了,回家啦。”她挎起书包,转身就走。

  “明天见。”我看着那个几乎要和黑夜融为一体的身影,忍不住喊道。

  庄晓梦脚步一滞,微微转头。

  她什么也没有说。

  第二天早上,庄晓梦罕见地迟到了。早读铃声响了三遍,她才将将赶到教室。

  “你睡过头了?难得啊。”我随口问道,仔细地调整着英语书立起来的角度,方便一会在环绕立体式的白噪音里打个盹。

  身旁无人回应。我只瞥了一眼,便愣住了。

  庄晓梦戴着一个口罩,把下半张脸遮得严严实实。更奇怪的是,二十七八度的气温里,她居然在夏季短袖校服的外面又套上了一件又厚又闷的秋季校服,连袖子都不挽一下,袖口盖过了手腕。光是看着,穿着短袖T恤的我就已经开始冒汗了。

  我小声地问:“你怎么穿这么多?还有这个口罩是怎么回事?”

  庄晓梦用力清了清嗓子,费劲地吞掉呼噜呼噜的鼻音,低头翻着书包:“我感冒了。”

  我狐疑地“哦”了一声,歪过脑袋放低视线。庄晓梦毫无防备地与我四目相接,眼神因为来不及躲避而明显慌乱起来。

  “你这感冒有点严重啊,眼皮都肿起来了。”

  “所以今天你离我远点,免得传染给你。”庄晓梦说完,把头埋得低低的,开始早读。

  整个上午,除了偶尔传来的书页翻动的声音,庄晓梦的所有动作都轻得让人感觉不到她的存在。我甚至觉得她落在走廊上的影子都清淡了很多。

  午休的时候,因为在小馆子里吃咸了,我跑去水房去打水。庄晓梦背对着我,站在锅炉前面,冒着热气的开水正从下面的瓶口里争先恐后地溢出来。

  我赶紧关掉龙头。庄晓梦好像大梦初醒一般回过神来,连忙伸手去拿瓶子。

  还没等她拿起来,那个饮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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