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屿勾住陈路均的脖子，“在外面也喝了一点，不过不记得有多少了。”

　　陈路均刚在外头被熨平的内心瞬间皱缩起来，“车呢？”

　　“自然在车位上。”

　　“那你怎么回来的？”

　　本来是单手，现在两只胳膊都勾住陈路均的脖子，猛地将他拉近，穆千屿跟陈路均的脸只有一指的距离，“我开回来的，不对，代驾吧好像。”

　　陈路均沉声，“胡闹要有度。”

　　不管她手放不放，陈路均衣服都没脱就把穆千屿从浴缸里抱了出来，湿淋淋的人和带起的水浇湿了他大半身体。

　　冲着洗她，陈路均才开始解衣服，穆千屿靠在冰凉的瓷砖上，陈路均身上有个吻痕，在锁骨下，胸口上，是衬衫松两颗扣才能亲到的地方，穆千屿对着注意力在别处的陈路均上去就是一巴掌，直接打在了脸上，打完后又想再来一巴掌，陈路均攥住她手臂，“别惹我，我不想再弄伤你。”

　　穆千屿闻言就笑，“都是鬼话tຊ。”

　　陈路均看她头皮的伤疤愈合差不多了，接着把她揽进怀里，两个人赤条站在水柱下，穆千屿挣脱他，点着他胸口的吻痕，“搞完回来的别离我这么近，恶心。”

　　对着热水水流，陈路均用指腹使劲搓那块淤痕，重力下新鲜的吻痕很快消散，只那皮肤整块都红了。

　　只有这一块印子，陈路均弄完后后退，拉上隔断门，留给穆千屿一个人空间。

　　睡到床上，事还没了，在陈路均收拾完卫生间上床的瞬间，穆千屿翻身压制过来，又是劈头盖脸的巴掌，陈路均压住她后，抬手一摸，自己下巴处被穆千屿挠了长长血痕，火辣辣的疼，穆千屿恶狠狠要挣脱他，陈路均让步，“可以打，不能打脸，明天还有会。”

　　见她听进去话，陈路均放开她的手，穆千屿冷静了几秒，接着扯开陈路均的睡衣，咬住他肩膀的肉，她丝毫没收力，人冲撞过来，陈路均接住她的身体，形容是血盆大口都不为过。

　　她仿佛尽全力张大口，能咬多少就咬住多少，想把那块肉从陈路均身上直接啃下来的力道，陈路均很疼，却没有收紧肌肉，他努力放松肩膀，穆千屿在他颈侧，明明这么近，却仇人一般，一个放任，一个不松口，半响，施虐的人突然大哭起来，嘴也松了，痛哭声也是如此近，穆千屿咒骂着陈路均，语句混在痛哭声中不是很清晰，只有我恨你这三个结构简单的字清晰准确。

　　陈路均抱她在怀，轻轻拍着穆千屿的背，不跟喝醉的人计较，他轻声说：“恨就恨吧。”

　　情绪许久未失控的人，如今放开后爆发时间很长，一直没停，哭到最后声音变很小，因为用力，穆千屿整个人都潮红着，皮肤上也都是汗，到最后她趴伏在陈路均的身上小声抽泣着，再过了一会儿没了声音， 陈路均拂开她挡住脸的头发，看着她眼皮已合，居然就这么睡着了。

　　睡衣蹭在皮肤上都很疼，陈路均把上身的衣服脱了，肩膀处血肉模糊着，先冲洗然后用酒精消毒，弄好自己后陈路均湿了毛巾给穆千屿擦前胸后背的汗，最后抹干净她的脸，现在的她没有严格遵守领地，睡在床中央，抱着被子缩成一团，知道她可能根本就不会听到，陈路均还是说了，“我知道我有错，如果······”

　　陈路均停顿了一会儿，“如果我改，都改，你不喜欢的你反感的，我都改，外面的也断了，我回家来，只有你，再不会有别人，到死都不会有，那······你能原谅我吗？”

　　房间里只有呼吸声，大脑没有完全沉睡，听到话，可主人的意识没有办法处理任何信息，这些话就被浅显的收录了一下，随即便消散没了。

　　***

　　欧景在的毕业典礼，父母在饭桌上拉锯了好一会儿，都没松口，欧景在毕竟已经毕业过一次了，这回没人新鲜，他念小学那会儿也是，学校第一次通知开家长会，他爸妈两个人都新鲜，争抢都要去，谁也不服谁，于是两个都去，也是罕见，鲜少有学生家长两位都去的，在全班家长十分给面子都到齐的情况下，班主任老师还得去办公室找个凳子来分给欧景在的爸妈。

　　这回临了，欧景在说不然让舅舅去吧，大小也能算个家长，然后这大任就给了欧景在的舅舅，杨墨本来百般不情愿，他还在给欧景在修之前他拍回来的照片，数量庞大，他熬了几个大夜都没整完，欧景在过来帮忙删选，差不多的人和景的都删掉，需要大修的也删掉，最后整整在毕业典礼前夜基本算完，冲印着照片，杨墨都困到头晕眼花了，捏着新鲜出炉的照片他还不忘见缝插针夸赞自己的修图技术，欧景在还在磨他，“舅舅，你真得陪我去参加毕业典礼，这么重要的时刻，我去年毕业你都没参加。”

　　杨墨眯着眼睛就剩一条缝了，“都第二回了，有经验，你没家长也行。”

　　欧景在说：“不行，人家都有家长，再说我们这届好多漂亮姑娘。”

　　漂亮姑娘也没用，都是小丫头片子，哄不到杨墨，他坦诚道：“我老了。”

　　“没事，还有好多没结婚的年轻女老师。”

　　杨墨说：“我清心寡欲。”

　　看着照片，杨墨突然看到个单人，指给欧景在看，欧景在说：“这个不行，她结婚了。”

　　远景拍摄的，侧脸没有那么清晰，杨墨努力撑大眼睛，想看更真切，“她是谁？”

　　“音乐老师，穆千屿。”

　　杨墨一拍照片，“成，我明天跟你去你的毕业典礼。”

　　原本百般不情愿，看到穆千屿就要去，欧景在还不乐意了，“黄鼠狼吧你舅舅，你还是别去了。”

　　杨墨说：“你想多了，我就是看着穆千屿像我认识的一个人。”

　　“那是吗？”欧景在问。

　　“不知道，得去见见。”

　　杨墨糊弄欧景在，“那么多人，我能干什么，主要还是陪你，是吧，我亲外甥。”

第27章 天高地朗

　　熬大夜的杨墨眼睛迎着太阳十分受不了，所以他盖着墨镜耍酷一路被欧景在领到学校大礼堂，坐上座位才拿下墨镜。学校财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