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结局)再无相思寄浮尘(祝逸洲萧乐汐:结局+番外)全文免费阅读无弹窗大结局_(再无相思寄浮尘)最新章节列表(祝逸洲萧乐汐:结局+番外)
少女的神色一瞬僵住,她眼眸深处有深意翻涌,喉咙跟着滚动了几下。
对视片刻,祝逸洲没能听到她的答案,便以为她不肯,当即瘪嘴。
“你不愿意就算……唔!”
话还没说完,他就被少女温软的唇堵住了。
那一刻的谢莞棠变得跟平时很不一样,虽然强势主动,却也温柔。
不知亲了多久,亲得他和她的脸都变得红通通。
祝逸洲才憋着笑说:“其实,我只是想亲你的脸。”
这话一出。
本就脸红的谢莞棠脸当即红得几乎要爆炸。
她咬紧牙,旋即却是将他紧紧的抱住,嗓音有些低哑:“是我唐突了,下次让你亲回来。”
不开窍的谢莞棠尚且让他无法自拔,开了窍后的谢莞棠更是随便一句话都能让祝逸洲深陷其中。
他捏着她的脸,朝她耳边吹着气:“好,新婚当晚我定要亲个够。”
不出所料。
少女的脸一瞬红了。
她无奈捂住了他的嘴:“注意些。”
“我同我未来的娘子说话,有何要注意的?”
祝逸洲却才不听她的,谢莞棠便只能瞪他,眉眼却是弯弯,尽是笑意。
“娘子……”
睡梦中太过放松,让梦中的呢喃不觉溢出声。
“少爷!醒醒,公主殿下来了。”
石安的呼声让梦境在一瞬破裂。
祝逸洲陡然醒了过来。
入眼便见到了定定站在他身前的萧乐汐。
同样的脸,可他梦境中的那些旖旎心思却是荡然无存。
祝逸洲正要行礼。
萧乐汐摆手,旋即却问:“你是在喊本宫吗?”
不等祝逸洲回话,她双眼微眯起——
“不过……本宫记得,你从不喊本宫娘子的。”
第16章
祝逸洲心陡然一颤。
是了。
他只喊过谢莞棠为娘子。
即便是萧乐汐和他在扬州成婚的那三年,他亦从未喊过她娘子,向来只喊她为乐汐。
因为,祝逸洲从未将她真正当成过他的妻子。
他的妻子只有谢莞棠一人。
在谢莞棠死的时候,他妻子的名头便已经刻在了谢莞棠的墓碑上。
祝逸洲低头一时不知该如何回答。
就在这时。
门外突然传来了通报声——
“殿下,孟公子来了!”
萧乐汐神色微变,淡淡看祝逸洲一眼,没再在此事上多究,却是轻声警告:“日后莫要再喊些乱七八糟的称呼,娘子这个称呼,本宫满足不了你,你只是面首,本宫只能是驸马的娘子。”
“是。”
祝逸洲听见这话,心里却是松了口气。
萧乐汐指了石桌上的蜜桃,“今日宫里收到了上好的蜜桃,便给你带了一份来。”
祝逸洲视线淡淡瞥了那蜜桃一眼,神色并无多大波动,只浅浅俯身:“多谢公主。”
再起身时,萧乐汐已经大步离去。
看着她的背影逐渐远去。
祝逸洲神色恍然,仿若才从梦里回过神来。
过了片刻。
石安端着刚煎好的药上前来时,看了那桌上的蜜桃一眼,眉头微蹙:“少爷,您一吃桃就浑身发红疹?这怎么……”
“你拿去吃了吧。”
祝逸洲并不多言解释,只将那盘蜜桃递了过去,随即将药一饮而下。
成婚三年,萧乐汐并不知晓他不能吃桃这件事他倒是并不在意,毕竟,仔细想来,他似乎也并不知晓萧乐汐的喜好。
吃过药后。
祝逸洲回到书房内,铺开纸墨,不觉下笔落字。
这是他写给谢莞棠的第四十五封信。
自她‘身亡’后,他月月皆给她写过信,以往写的每封信,他都会在装入信封后,到她墓前烧去。
后来到了京城,他无法去她墓前,却也带着她的牌位,每月寻了时机给她烧去。
可此刻。
这封信写完,祝逸洲将其收入信封,已然没了烧去的心思。
祝逸洲将这封信收去箱底的匣子内。
打开木匣,谢莞棠的牌位赫然立在最深处。
心口陡然一怔。
祝逸洲将其拿出来,愣愣望着许久。
从前他以为谢莞棠死了,才带着她的牌位,可如今,他确认她活得好好的,他给她的信没必要烧给她看,他要在见到她时,亲手将自己的心意告知。
而这牌位……
思虑良久,祝逸洲张口喊来了石安:“石安,你去拿铲具来。”
已到夜深。
院中安静无人,祝逸洲拿着那牌位和石安来到院里树下。
“少爷,就埋在此处吗?”
石安拿着铲具,向他确认。
祝逸洲点点头,往周遭看了看:“我自己来。”
他原本是想将这牌位烧掉,可这公主府中守卫森严,不得擅自生火,只能埋去才是最佳。
拿过石安手里的铲具,祝逸洲挽起衣袖,一点点挖开树下的泥土。
直到挖出合适的坑,他正要将其放入时。
身后骤然传来一声冰冷至极的声音:“逸洲,你在做什么?”
猝然惊吓,祝逸洲手中的牌位不觉落下。
他下意识要去捡起来。
可萧乐汐的手却比他先一步将其拾起。
祝逸洲的心神骤然一紧。
他眼睁睁看着萧乐汐的手抚过牌面上的砂砾,望向那字。
萧乐汐应当是不认识谢莞棠的。
可不知为何,她竟在见到那三个字时神色陡然震颤。
“公主……”
祝逸洲轻声试探开口喊她。
旋即,却见萧乐汐捏着牌位的手关节几近发白。
她眸色猩红,一瞬揪起他的衣襟,近乎咬牙切齿。
“说,谢莞棠到底是谁?”
第17章
萧乐汐的怒火猛烈,几乎要将他吞噬殆尽。
祝逸洲缓了缓神,抿唇轻声回:“奴才不知公主在说什么。”
他一副低眉顺眼的模样,一如既往。
可萧乐汐心里的火气却更为汹涌。
她轻眯起双眸,眼里露出冷意。
祝逸洲在撒谎。
而她直到此刻,才意识到祝逸洲在骗她。
一些她一直未曾注意过的细节,在这时也猝然涌来。
萧乐汐突然就记起了自己为何会在看见密信上的‘谢莞棠’三个字时觉得耳熟——那是因为她听见过。
听见祝逸洲喊过。
不止一次。
第一次,是三年前她与他成婚当日,带着酒意睡得迷蒙之际,他抱着她呢喃了一句这个名字。
可那时她听了也并未在意,毕竟她那时满心只有养精蓄锐,与他成婚并未有什么真心,只想要个能隐藏身份的地方。
而后来,便是在除夕宴那日的宫中。
向来进退有度的祝逸洲,第一次在她面前失了态,厉声喊了这个名字。
那时,他的解释是看见了一位故人。
她也并未放在心上。
直到此刻,一切皆如惊雷轰然炸在她的头顶。
原来所有的事都有迹可循。
萧乐汐的神色骤然冷沉下来,她冷冷将人直接拽入了屋内。
“少爷……”
石安神色一慌,追着想要进来。
萧乐汐厉声呵斥:“谁敢进来,杖毙!”
“石安,回去。”祝逸洲眸色一变,当即对石安示意。
屋门被萧乐汐狠狠关上。
室内安静异常,祝逸洲却也明白,这是暴风σσψ雨前的宁静。
哐当一声。
萧乐汐将谢莞棠的牌位就这么扔在了地板上。
“若你真不知这谢莞棠是何人,怎么会将她的牌位随身携带,又怎么会在除夕宴那日失态喊她的名字?”
质问声声入耳。
祝逸洲心中咯噔一下,她竟还记得除夕宴那日的事。
他的视线落在地上的牌位上,谢莞棠三个字沾染上了泥土,就这么躺在地上。
心尖仿若被什么刺了一下。
祝逸洲缓缓跪了下来,垂头轻声问:“公主想知道什么?”
“谢莞棠是谁?”萧乐汐冷声问。
祝逸洲答:“扬州青云观的女道士。”
萧乐汐的眉头轻扬,似是对这个身份有些意外,顿了片刻,她眸色沉沉又问:“那你与她是何关系?”
此话一出。
祝逸洲的头往下垂,沉默了下来。
萧乐汐神色不耐,“说话。”
“回殿下,她……便是奴才曾经准备成婚的人。”
祝逸洲缓声告知。
话音落地的瞬间,桌上的茶壶茶杯被女人赫然扫落在地。
下一秒,他整个人就被萧乐汐狠狠摁在了墙面上,女人冰冷的声音自耳边响起。
“祝逸洲!你果真是好大的胆子!”
后背撞上冰冷坚硬的墙壁,传来沉闷的痛意,祝逸洲的眉头不觉皱起来。
萧乐汐的质问仍在继续——
“你随时将她的牌位带着,将本宫放在何处?难道在你的心里,还一直惦记着这个死人不成?”
她神色漠然,一脚狠狠踏下碎了那地上的牌位。
木头碎裂的声音响彻在安静的屋内。
祝逸洲的眸色一刺,声音哑了几分:“公主,奴才不敢,奴才今日要将牌位埋下,也是想与过去道别,并无他意。”
见状,萧乐汐的心里却升起烦躁之意来,眸底发冷。
“在这里跪到天明,至于这牌位,本宫会叫人拿去当柴火烧了。”
祝逸洲眸色微颤,顺从跪着,垂头:“是。”
离开后。
萧乐汐径直去了书房。
却见亲卫紧跟而来,关上了门朝她禀告。
“公主,我们查到谢莞棠的消息了,只是……”
亲卫跪在地上,面犯难色。
萧乐汐眸色一沉,冷声询问:“只是什么?”
第18章
“只是她早在五年前就已经身亡。”
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