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
宋星衍冷漠道：“我会给小橙子转学，你以后不要再出现在他面前。”
孟清窈着急，脱口而出：“你没有权利这样做。”
“我没有权利？”宋星衍冷然看着她，“孟大律师，你想怎么做？起诉我？然后把小橙子从我身边抢走？”
“我不会给你这样的机会，就算是死，我也绝对不会把小橙子给你。”
孟清窈：“我从来没有想过和你争夺小橙子，他明明可以拥有一个健全的家庭。”
“够了！”宋星衍不想再听这样荒唐的话，直接起了身。
“我不想看见你，请你离开。”
孟清窈欲言又止，却还是慢慢站起来：“我不知道你到底为什么这么抵触我的靠近，但我可以保证，我对你和小橙子没有半点坏的想法。”
宋星衍背过身，孟清窈知道自己也不该继续说下去。
“那我先走了，之后再来看你们。”
她转身就走，宋星衍抬脚踢了她拿来的袋子一脚，听见声响，孟清窈顿住脚步，下一秒袋子滑到她脚边。
她低头看了眼宋星衍都没多看两眼的毯子，也不想再带走它。
“不要的话，就扔了吧。”
一直到孟清窈消失在走廊转角，宋星衍才身体发软地坐回长椅上。
椅背冰凉，像要冷进他的骨头里。
他不相信孟清窈不会和他抢女儿。
一如当年孟清窈不相信他那样。
他要再做其他的打算了。
……
孟清窈确实没再来，宋星衍和宋父宋母轮流照顾了小橙子小半个月，医生宣布小橙子可以出院了。
小橙子出院当天，孟孟爸爸来了。
他没带孟孟，说是来看小橙子，宋星衍也能感觉到他是有话想和自己说。
宋星衍让爸妈带小橙子先去车上，自己则是和孟孟爸爸在医院花园里坐了一会儿。
“小橙子的事情，我代孟孟道歉。”
孟孟爸爸脸上满是歉意，就连肢体也带着几分局促。
宋星衍选择相信自己的女儿：“小橙子说是他自己摔的，我相信他，所以和孟孟没关系。”
“其实……”孟孟爸爸犹豫了片刻，还是说了，“那天你说小橙子是孟清窈的孩子，我很意外。”
“我知道我应该做点什么，但我又实在不知道自己能做什么。”
宋星衍也猜不透他来找自己到底是因为什么，故作轻松告诉他：“小橙子说，幼儿园里的人都说他和孟孟是双胞胎，孟孟也很喜欢和他玩，第一天认识小橙子，就送了他一条价值不菲的手链。”
“决定拥有小橙子的时候，也没有预示未来的功能，我已经躲得远远的了，和孟清窈再碰面，包括和孟孟在一个幼儿园，并非我本意，我也控制不了。”
“不过说这些都没意义了，我之后会离你们的生活更远，你们也不会再见到我和我女儿。”
宋星衍起身，准备离开医院。
孟孟爸爸却叫住他：“宋先生，如果你再一次离开，孟清窈会伤心的。”
宋星衍知道他说的是自己离开上海的打算。
他没得选，也惊叹于孟孟爸爸的大方。
“她伤心和我有什么关系，我不需要为她的伤心与否买单。”
他转身，太阳正好落在他脸上，照得他睁不开眼。
孟孟爸爸在他身后，语气温柔：“孟清窈很爱你。”
宋星衍忍不住发笑：“你信吗？”
十年前的他或许信，现在的他只觉得她别有用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