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住这间病房的唐浅浅呢？”
护士查了一下，“哦，唐浅浅是吧？早上被家人接走了。”
“家人？”江沐凛皱紧了眉头，“哪个家人？”
唐浅浅的父母常年在国外，怎么会突然就回来了呢？
护士摇摇头，“这个我们就不清楚了，是一位女士来接的。”
江沐凛立刻找到医院负责人，调出了病房门口的监控。
监控画面里，他清楚地看到，早晨时，周雨薇竟然出现在了唐浅浅的病房门口，在病房停留了几分钟后离开。
周雨薇？她来做什么？
还没等江沐凛细想，紧接着没过多久，监控中出现一个陌生中年女人。
她推着坐在轮椅上的唐浅浅，离开了医院大楼，上了一辆黑色的轿车。
这也不是唐浅浅的父母啊？
她腿都断了，能去哪儿？！
江沐凛站在原地，脑子一片混乱，心中那股莫名其妙地烦躁愈加厉害。
他想，不管唐浅浅去了哪里，总归是要回学校的吧？
想到这儿，江沐凛立刻离开了医院，让司机驱车返回学校。
12
车刚停稳在学校门口，江沐凛眼角余光扫到路边一个地摊。
摆摊的大妈面前铺开的那些东西......怎么这么眼熟？
他猛地推开车门下去，几步冲到摊前。
项链，手镯，包包，限量版的玩偶......全是他送给唐浅浅的！
江沐凛脸色瞬间沉了下去，几步走到摊子前，声音冰冷。
“这些东西哪来的？”
摆摊的大妈抬起头，警惕地打量着他。
“我自个儿的，怎么了？”
江沐凛冷笑一声。
“你再说一遍？”
他拿起一个刻有他和唐浅浅名字的项链。
“这上面还有我名字呢？信不信我现在就送你去警局？”
大妈一看他这不好惹的样子，干脆往地上一躺，开始哭嚎。
“哎哟喂！打人啦！看看这个年轻人，欺负我老婆子啊！”
周围渐渐聚拢了一些看热闹的学生。
江沐凛眉头紧锁，厌恶这种无赖的纠缠，不想在这里浪费时间。
他直接拿出手机，点开付款码。
“一万，说实话。”
大妈的哭嚎声戛然而止，麻利地从地上爬起来，脸上堆笑。
“哎哟，小伙子你早说嘛！这都是我收废品收上来的！”
“废品？”江沐凛眯起眼，“这些东西像废品？你当我是傻子吗？”
“千真万确！”大妈指天发誓，“就在几天前，一个女学生卖给我的，就在那边的女生宿舍楼，她说这些都是不要的垃圾，我还给了她两百块钱呢！”
二百块......江沐凛的心头一颤。
他送出的那些，随便一件都远不止这个价。
唐浅浅为什么这么做？
“那个女生长什么样？”他追问。
大妈努力回忆着，“个子高挑，好像是跳舞的，挺漂亮的，就是......就是脸色白得吓人，一点血色都没有，看着像刚生过一场大病。”
脸色白得吓人......一点血色都没有......
是给他输血之后吗？
他再次向大妈确认，果然就是唐浅浅给他献血后的第二天。
一个可怕的念头闪过。
那天他醒来后，在病房里，似乎和兄弟们......
说过故意让护士多抽唐浅浅的血，是为了让她身体垮掉，参加不了比赛，让周雨薇顺利夺冠......
难道，她听到了？
心脏像是被一只冰冷的手攥紧，说不清是恐慌还是什么，难受得厉害。
他立刻掏出手机，拨了个号码。
“查一下，我上次住院，唐浅浅有没有去过我病房附近？”
挂了电话，他深吸一口气，看向那些散落在地摊上的“废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