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替身贵妃手刃仇敌,我成江湖传说(寻安沈烬)已完结,替身贵妃手刃仇敌,我成江湖传说已完结

分类: 励志小说  时间: 2025-07-24 18:40:09 

我是寻安公主的影子侍女,与她有七分相似。她放走敌国质子那夜,

我跪在雪地里哭求:“公主,您会后悔的。”后来国破家亡,公主成了敌国深宫的笼中雀。

质子登基那日,我自愿戴上贵妃冠冕。他总在醉酒后抚摸我的脸:“寻安,你为何不笑?

”直到我匕首刺进他心口时,才轻声回答:“陛下,奴婢没有心,自然也不会笑。

”转身出宫时,将军之子在宫墙外吹响我们少时的定情哨。可沾过血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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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何配得上皎洁月光?雪粒子打在脸上,又冷又硬,像无数根细小的针。

我跪在冰冷的宫砖上,膝盖早就冻得没了知觉,寒气却顺着骨头缝一个劲儿往上钻,

直往心口里钻。前方,那扇沉重的宫门正被缓缓推开一条缝隙,发出令人牙酸的“吱呀”声,

在死寂的雪夜里格外刺耳。门缝外,是浓得化不开的黑暗。门缝内,

昏黄的宫灯挣扎着透出一缕光,恰好落在一角玄色的大氅上。那料子名贵,暗沉沉的,

是沈烬今日离去前特意换上的。他整个人几乎要融进那片黑暗里,

只有侧脸被微弱的光勾勒出一点紧绷的弧度,像一块冷硬的石头。“公主!

”我猛地向前一扑,双手死死抓住寻安公主的裙裾。

那华贵的锦缎被我冻僵的手指攥得变了形,触手一片冰凉,仿佛也失去了活气。“求您了!

关上!把门关上!”我的声音嘶哑破碎,带着自己都陌生的哭腔,

在呼啸的寒风里显得微弱不堪,“放他走,您会后悔的!一定会后悔的!

”寻安公主的身体在我手下剧烈地颤抖了一下,如同寒风中一片即将凋零的叶子。

她穿着单薄的寝衣,外面只胡乱披了件素色的斗篷,乌黑的长发凌乱地散在肩头。

她缓缓地、极其艰难地转过头来看我。

那张素日里明媚鲜活、被陛下和娘娘捧在手心怕摔了、含在嘴里怕化了的脸庞,

此刻白得像新落的雪,一丝血色也无。那双总是盛满星辰和笑意的眼睛,此刻空洞得吓人,

里面翻滚着浓稠得化不开的痛苦和挣扎,还有……一丝近乎绝望的哀求。她的目光越过我,

死死钉在沈烬的背影上,嘴唇哆嗦着,却一个字也吐不出来。只有滚烫的泪珠,

大颗大颗地从她空洞的眼中涌出,顺着惨白的脸颊滑落,砸在冰冷的地砖上,

也砸在我的手背上,烫得我心口一抽。宫门,终究还是被推得更开了些。

一股裹挟着雪沫的狂风猛地灌了进来,吹得殿内的烛火疯狂摇曳,几乎熄灭。

沈烬的身影没有丝毫停顿,决绝地向外一踏,彻底没入了那片吞噬一切的黑暗。

那扇沉重的宫门,在他身后,带着一声沉重的叹息,缓缓合拢。“轰!”巨大的声响,

像一记闷锤,狠狠砸在每个人心上。也彻底隔绝了外面的风雪,隔绝了那个叫沈烬的男人,

隔绝了寻安公主最后一点微弱的、自欺欺人的念想。

寻安公主像是被这关门声抽走了所有骨头,身体猛地一软,直直地向下瘫倒。

我慌忙松开她的裙裾,用尽全身力气扑过去,在她摔在冰冷地砖前接住了她。

她的身体轻得像一片羽毛,却冰冷得没有一丝活气,在我怀里剧烈地颤抖着,

像一只濒死的蝶。“他走了……”她喃喃着,声音轻得几乎被风声盖过,

每一个字都带着血淋淋的绝望,“他走了……阿烬走了……”她猛地抬起手,

死死抓住我胸前的衣襟,指尖用力到泛白,仿佛那是她唯一的浮木。那双空洞的眼睛里,

绝望如同汹涌的潮水,瞬间将她淹没。“桃花……”她的声音抖得不成样子,

破碎得让人心碎,“我好像……真的……后悔了……”风雪在殿外咆哮得更凶了,

像是无数亡魂在凄厉地哀嚎。殿内只剩下寻安公主压抑到极致的、濒死的呜咽声,

还有我抱着她冰冷身体时,自己那几乎冻结的心跳。后悔?太晚了。那扇宫门关闭的声音,

如同一个冰冷的句号,无情地终结了一个时代。仅仅数月之后,

来自北境的铁蹄便踏碎了京畿的宁静。曾经象征着无上荣耀与繁华的宫城,

在震天的喊杀声和凄厉的哭嚎中,被染成了刺目的猩红。冲天而起的黑烟,

像巨大的、绝望的幡旗,遮蔽了曾经澄澈的天空。

空气里弥漫着令人作呕的焦糊味和浓重的血腥气,死死扼住人的咽喉。

陛下和娘娘……他们践行了一生一世一双人的誓言,也践行了君王死社稷的宿命。

御书房紧闭的大门被撞开时,帝后二人并肩端坐于御座之上,面容沉静,衣冠肃整,

唯有交握的手上,染着刺目的红。寻安公主被找到时,蜷缩在她寝殿最角落的阴影里,

像一只被彻底碾碎了翅膀的鸟儿,连哭都不会了。

她身上象征公主身份的华服被撕扯得不成样子,露出的肌肤上布满青紫的掐痕,

眼神空洞地望着虚空中的一点,仿佛灵魂早已随着那场大火和帝后的鲜血一同燃尽了。

我护着她,脸上也添了一道狰狞的新疤,从左额角斜斜划下,皮肉外翻,血糊住了半边视线,

**辣地疼。但这痛,比起心口那片被绝望和恨意烧灼出的焦黑,实在微不足道。

沈烬再次出现在我们面前时,已不再是那个需要隐忍蛰伏的敌国质子。他穿着玄黑的甲胄,

上面沾满了干涸的、属于我们同胞的血迹,散发着浓重的铁锈与死亡的气息。

他骑在一匹高大的黑色战马上,居高临下,眼神冰冷地扫过一片狼藉的宫苑,

扫过那些被驱赶、跪伏在地瑟瑟发抖的宫人,最后,那目光如同两道冰锥,

落在了被两个粗壮兵士死死按着肩膀跪在地上的寻安身上。他的眼神里,

没有一丝一毫昔日的温情或伪装出来的关切,只有审视一件物品般的漠然,

以及……一丝难以言喻的复杂。“带走。”他的声音不高,却像淬了冰的刀子,

清晰地割裂了呜咽的风声,“关进……‘静思阁’。”静思阁。那是先帝嫔妃犯了错,

被幽禁至死的地方。潮湿、阴冷、终年不见阳光。寻安公主被粗暴地拖拽起来时,

身体软得像没有骨头,没有任何反抗,只是那双空洞的眼睛,终于转动了一下,

定定地看向马背上的沈烬。那眼神里,不再有痛苦和哀求,

只剩下一种死寂的、彻底熄灭后的灰烬。沈烬的目光掠过她,似乎在她脸上停留了一瞬,

随即移开,落在了我的脸上。那道新鲜的血痕,大概引起了他一丝注意。他微微蹙了下眉,

但很快又恢复了那副冰冷的帝王面具。寻安被拖走了,像一片毫无重量的枯叶,

消失在残破宫墙的阴影里。沈烬的目光重新落回我身上,带着审视和一丝不易察觉的探究。

“你?”他开口。“奴婢桃花,”我垂着头,声音是刻意维持的平板,听不出丝毫情绪,

“公主的侍女。”指甲深深掐进掌心,几乎要掐出血来。恨意如同冰冷的毒蛇,

在血脉里疯狂游走。他沉默了片刻,似乎在我低垂的脸上寻找着什么。最终,

他淡淡地挥了挥手,如同拂去一粒尘埃:“一并关押。”静思阁的日子,

是凝固的黑暗和腐朽。空气里永远漂浮着发霉和绝望的味道。高高的窗棂外,

偶尔漏进一丝微弱的天光,便是唯一的奢侈。寻安公主迅速地枯萎下去。她不再说话,

不再哭泣,整日整日地蜷缩在角落里那张冰冷的硬榻上,

眼神空茫地望着那扇紧闭的、沉重的门。送进来的粗糙饭食,她几乎不动。

脸颊深深地凹陷下去,曾经明亮如星的眸子蒙上了一层厚重的灰翳,失去了所有的神采。

她瘦得只剩下一把骨头,皮肤苍白得近乎透明,仿佛轻轻一碰,就会碎裂开来。我守着她,

像守着一盏随时会彻底熄灭的残灯。每日机械地替她擦洗,梳理那失去光泽变得枯槁的长发,

低声说着些毫无意义的安慰话,尽管我知道她一个字也听不进去。

她的身体在寒冷和绝望中迅速地衰败下去,咳嗽声越来越频繁,越来越撕心裂肺,

每一次都像是要把五脏六腑都咳出来。那声音在死寂的阁楼里回荡,格外瘆人。“公主,

喝点水吧。”我端着半碗浑浊的温水,小心翼翼地凑到她干裂的唇边。她毫无反应,

空洞的眼睛依旧直直地望着那扇门的方向。仿佛还在等着什么,或者,

只是在等待最后时刻的降临。终于,在一个连风声都吝啬的、死寂的深夜里,

她咳得尤其厉害。单薄的身体在冰冷的床榻上蜷缩成小小的一团,剧烈地抽搐着,

喉咙里发出破风箱般嘶哑艰难的喘息声。我紧紧抱着她,

试图用自己的体温去温暖那具冰冷得吓人的身体,却只感到一片无望的寒凉。

她的喘息越来越微弱,越来越急促。那双空洞的眼睛,在生命的最后时刻,

竟奇异地亮了一下,仿佛回光返照般,凝聚起一点微弱的光。

她极其艰难地、极其缓慢地转动眼珠,看向我。干裂的嘴唇翕动着,气若游丝,

每一个字都耗费着她最后的生命。“桃……花……”“我在,公主,我在!

”我用力握紧她冰凉的手。“……像……真像……”她的目光在我脸上流连,

像是在确认什么,又像是在透过我,看着另一个早已逝去的影子。那点微弱的光,

如同风中残烛,剧烈地摇曳了几下。“……替我……活……”她用尽最后一丝力气,

挤出这三个字,声音轻得如同叹息。最后一个音节消散在冰冷的空气中。她眼中的光,

彻底熄灭了。那只被我紧紧握着的手,无力地垂落下去,带着生命最后一点微弱的余温,

迅速地变得冰冷僵硬。静思阁里,只剩下无边无际的死寂,

和我压抑在喉咙深处、几乎要将心肺撕裂的呜咽。我抱着她冰冷僵硬的身体,

脸深深埋在她枯槁的发间,肩膀无声地剧烈耸动。眼泪汹涌而出,滚烫地灼烧着我的脸颊,

却洗不去心底那一片冰封的恨意。替她活?好。我定会“好好”活着。

沈烬登基的诏书传遍天下那日,静思阁那扇隔绝了生死的厚重木门,终于被打开了。

刺目的光线骤然涌入,照亮了飞舞的尘埃和角落里蜷缩着的我。我下意识地抬起手臂,

遮挡住眼睛,久未见光的眼睛被刺痛得流出泪水。一个身着崭新内侍服色的太监站在门口,

身后跟着两个面无表情的宫人。他尖细的嗓音带着一种居高临下的漠然,

在空旷的阁楼里回荡:“陛下有旨,召宫女桃花觐见。”我缓缓放下手臂,

适应着突如其来的光亮。没有询问,没有挣扎,甚至没有一丝多余的表情。我慢慢地站起身,

拂了拂身上早已看不出原色的旧衣裙,动作带着一种近乎麻木的平静。然后,

在太监略带诧异的注视下,我沉默地、顺从地跟在他们身后,

走出了这座囚禁了寻安公主最后时光、也囚禁了我所有温情的坟墓。

通往新帝所在宫殿的路很长,铺着光洁如镜的金砖。沿途的宫墙焕然一新,

朱红的颜色刺得人眼睛发疼,仿佛要盖住那些曾经浸染其上的血迹。

崭新的琉璃瓦在阳光下反射着冰冷刺眼的光。昔日熟悉的面孔大多消失了,

换上了无数张陌生、谨慎、带着谄媚或畏惧的脸。这座宫城,正在用最快的速度,

抹去前朝的一切痕迹,披上征服者崭新的华服。引路的太监最终停在了一座巍峨的殿宇前。

殿门大开,里面光线明亮,熏香的气息浓烈得有些腻人。太监躬身退到一边,示意我进去。

我深吸了一口气,踏入了那象征着无上权力的殿堂。殿内空旷而华丽,

巨大的蟠龙金柱支撑着高高的穹顶。沈烬,不,现在应该称他为陛下了,

穿着一身玄色绣金的常服,背对着殿门,负手站在巨大的御案前,

正凝视着墙上悬挂的一幅画。我的脚步声在空旷的大殿里显得格外清晰。他闻声,

缓缓转过身来。数月不见,那张脸依旧俊美,

甚至因为权力的滋养而更添了几分迫人的威仪和深沉的冷峻。眉宇间的阴郁和算计,

此刻无需再掩饰,堂而皇之地刻印在每一寸线条上。他锐利的目光如同实质,瞬间攫住了我,

带着审视、探究,还有一丝……我无法确切捕捉的复杂情绪。他的视线,如同冰冷的探针,

在我脸上细细扫过,最终停留在我那道从左额角斜划下来的疤痕上。那道疤已经结痂脱落,

留下了一道暗红扭曲的印记,像一条丑陋的蜈蚣趴伏在原本还算清秀的脸庞上。

他的目光在那道疤痕上停留了片刻,眉头几不可察地蹙了一下,随即移开,

落在我低垂的眉眼之间,似乎在寻找着某种熟悉的东西。殿内静得可怕,

只有熏香燃烧时细微的噼啪声。时间仿佛凝固了。“抬起头来。”他终于开口,声音低沉,

听不出喜怒。我依言,缓缓抬起脸,目光平静地迎向他。没有畏惧,没有怨恨,

只有一片死水般的沉寂。我刻意放松了眉眼的弧度,

主生前最常流露的那种、带着一丝天真和依赖的眼神——尽管我知道自己模仿得可能很拙劣,

毕竟那道疤破坏了太多东西。他的目光在我脸上逡巡着,尤其在我的眉眼之间流连。

那眼神极其专注,像是在透过我,努力辨认着另一个早已消散的魂魄。渐渐地,

那锐利如鹰隼的目光里,似乎有某种东西被撬动了一丝缝隙,泄露出一点疲惫,

一点……茫然?还有一丝不易察觉的、连他自己都未曾察觉的……渴求?他向前走近了一步,

高大的身影带着无形的压力笼罩下来。他抬起手,微凉的指尖带着薄茧,

极其缓慢、极其小心地触碰上我的脸颊。那触感让我全身的肌肉瞬间绷紧,

几乎要控制不住地颤抖。但我强迫自己站着,一动不动,甚至微微侧过脸,

让那道丑陋的疤痕更清晰地暴露在他眼前,同时尽力维持着眼神里那点虚假的温顺。

他的指尖,沿着我的颧骨轻轻滑下,最终停留在那道疤痕的边缘,轻轻摩挲了一下。

那动作带着一种奇异的、近乎怜惜的意味,却又冰冷得没有丝毫温度。“疼吗?”他问,

声音低沉,听不出情绪。我垂下眼帘,遮住眼底翻涌的冰冷恨意,声音平板无波,

如同在陈述一件与己无关的事实:“回陛下,不疼了。”他的指尖顿住了。

沉默再次笼罩下来,比之前更加沉重,压得人喘不过气。

我能感觉到他目光的焦点似乎有些涣散,穿透了我,落在了某个遥远虚空的点上。许久,

他才收回了手,那点短暂的、诡异的柔软瞬间从他脸上褪去,恢复了帝王的冰冷。

“你叫桃花?”他转身走回御案后,坐了下去,姿态重新变得疏离而威严。“是。

”我低声应道。“从今日起,”他拿起一份早已备好的明黄卷轴,声音毫无波澜地宣判,

“册为贵妃,赐居……‘望舒宫’。”望舒宫。那是寻安公主曾经最喜欢的地方,

靠近***,推开窗就能看到满园的桃花。我深深俯下身去,额头触碰在冰冷光滑的金砖上,

发出沉闷的轻响。“奴婢……谢陛下隆恩。”额下的金砖冰冷刺骨,

那寒意顺着肌肤一路蔓延至心底最深处。贵妃?望舒宫?真是天大的讽刺。沈烬啊沈烬,

你是在用这种方式赎罪,还是在用这种方式折磨你自己?也好。这贵妃的冠冕,

这囚禁着寻安最后念想的宫殿,都将成为我最好的武器,最完美的坟墓——为你准备的坟墓。

望舒宫的日子,像一幅被精心装裱过的、华丽而虚假的画卷。殿内陈设极尽奢华,

触目所及皆是珍玩玉器、绫罗绸缎,空气里终日弥漫着名贵的熏香气息。宫人们低眉顺眼,

口称“贵妃娘娘”,声音里带着刻意的恭敬和掩饰不住的疏离。

一切仿佛都在竭力复刻着寻安公主生前喜爱的模样,

却又处处透着一股僵硬的、令人窒息的刻意感。沈烬,这位新帝,几乎每晚都会踏足望舒宫。

他很少说话,大部分时间只是沉默地坐在那里,目光沉沉地落在我脸上,或者更准确地说,

是透过我这张脸,贪婪地、近乎偏执地寻找着另一个人的影子。他尤其喜欢在微醺时前来。

带着一身浓重的酒气,脚步虚浮,眼中的冰冷和算计会被醉意冲淡些许,

显露出一种更深沉、更脆弱的疲惫。每当这时,他便喜欢靠近我,

带着酒气的呼吸拂过我的耳畔。“寻安……”他低沉的声音含糊不清,带着浓重的鼻音,

手指带着薄茧,带着不容抗拒的力道抚上我的脸颊。那指腹的温度微凉,

一遍遍地描摹着我的眉骨、眼窝、鼻梁……像是在确认一件失而复得却已破碎的珍宝,

每一次触碰都带着一种近乎贪婪的绝望。“……你为何不笑?

”他的声音里带着浓重的困惑和一丝不易察觉的委屈,像迷路的孩子,

“朕记得……你最爱笑了……像桃花开时那样……”我僵直地坐着,

任由他的手指在我脸上游移,如同冰冷的蛇爬过。心底的恨意如同沸腾的岩浆,

在冰封的表象下疯狂冲撞,几乎要撕裂我的胸膛。笑?对着这张脸?

对着你这个亲手将寻安推入地狱的刽子手?但我不能动。我只能垂下眼帘,

浓密的睫毛在眼下投下一小片阴影,遮住眼底翻涌的杀意。嘴角微微绷紧,

努力维持着寻安公主惯有的、那种带着点懵懂和依赖的神情——尽管我知道,

在这张带着疤痕、且刻意缺乏生气的脸上,这种模仿显得多么拙劣和诡异。

他有时会凝视我很久,久到殿内的烛火噼啪作响,久到空气都凝滞得令人窒息。

那目光中的困惑会越来越深,夹杂着一丝被欺骗的愤怒和深不见底的茫然。最终,

他会猛地收回手,像是被什么东西烫到,眼底短暂的迷醉被更深的冰寒取代,

一言不发地拂袖而去,留下满殿冰冷的死寂。更多的时候,他会强迫我弹琴。

寻安公主的琴艺是京中一绝。望舒宫的角落里,便摆放着一把名贵的焦尾古琴。“弹。

”他命令道,声音里没有商量的余地,只有不容置疑的帝王威严。我依言坐到琴前。

指尖抚过冰冷的琴弦,那触感陌生而僵硬。寻安公主的琴声,曾是春日溪流,是月下清风。

而我指尖流泻出的,只能是生涩的、断续的、如同枯枝刮过冻土的噪音。“错了!

”他烦躁地打断,眉头紧锁,眼中是毫不掩饰的失望和恼怒,“调子不对!指法也不对!

她……她不是这样弹的!”他猛地站起身,几步走到我面前,

高大的身影带着巨大的压迫感笼罩下来。他一把攥住我的手腕,力道大得几乎要捏碎骨头。

那双醉意朦胧却依旧锐利的眼睛死死盯着我,像要穿透我的皮囊,

看到里面那个让他既恨又无法释怀的灵魂。“你到底是谁?”他低吼着,

声音带着酒后的沙哑和一种濒临失控的暴躁,“为什么是她……为什么偏偏是你!

为什么……只有你这张脸……”他的话语混乱不堪,充满了痛苦和不解。

手腕传来的剧痛让我几乎咬碎牙关。我被迫仰起头,迎视着他狂乱的眼神,

脸上依旧是那副被精心雕琢过的、带着寻安公主影子的温顺和一丝恰到好处的茫然无措。

只有我自己知道,那平静表象下,是滔天的恨意在无声咆哮。“陛下,”我轻声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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