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状，司墨珩和司晏却没有一丁点的心软。

“清理掉她身边所有妈妈的照片，并在病房里放满镜子，让她看清楚自己现在的样子，她和我妈妈才不像！她不是我妈妈！”

司晏声音冷漠。

保镖下一秒就上前去清理了。

整个病房里，除了病床周围，每个角落都放着镜子，不管是从哪一个方向，都保证乔筱筱能看见自己的脸。

她根本不敢睁开眼睛，只要睁开，就会陷入无穷无尽的噩梦。

乔筱筱要被逼疯了。

然而，属于她的惩罚才刚刚开始。

当初许南鸢体会过的，乔筱筱都一一体会了一遍。

被折磨得遍体鳞伤后，她整个人都瘦了一大圈。

形销骨立的样子，就算没有脸上的疤痕，也和许青岚不像了。

最后，司墨珩和司晏带着乔筱筱来到许青岚的墓前。

“跪下，给青岚磕头认错。”

乔筱筱已经麻木到了极点，为了活下去，磕头认错也没什么不能做的。

她像是丢了魂一样，疯狂地磕着头，一下又一下。

直到额头鲜血淋漓了，她都没有丝毫停下的意思。

因为她知道，只要司墨珩和司晏不满意，她就算停下，也只会被强迫着继续。

“对不起，许大小姐，我不该模仿你，不该害许南鸢，都是我的错……”

她一遍又一遍地道歉着，声音沙哑难听。

乔筱筱是真的后悔了。

早知道他们父子俩会这么疯，她绝对会老老实实地做替身，拿自己该拿的钱，绝不有任何的心思。

可现在，她什么都没有了。

但，他们父子俩如今究竟是对许青岚的爱和在意更多，还是对许南鸢的不舍和后悔更多呢？

她不知道，当然，这些也和她无关了。

不知道磕了多少下后，乔筱筱眼前一片黑，彻底晕了过去。

看见地上的女人被折磨得不成人形，司墨珩和司晏心里却没有一丁点儿的高兴。

心里无比烦躁，空落落的，像是失去了很重要的东西。

“爸爸，我不想再脏了我们的手，接下来折磨乔筱筱的事情，就交给保镖吧，我想……把许南鸢找回来。”

司晏望向司墨珩，有些可怜兮兮。

对许南鸢的思念和依赖，日复一日地更加浓烈。

从前他以为，他没那么喜欢许南鸢，所以恨不得她离开，甚至觉得她离开，他才会更快乐。

可现在，他真的明白了，他是喜欢她的。

恨是更加浓烈的爱。

他恨她，只不过是因为，他以为她害死了他的亲生母亲。

在乔筱筱的添油加醋下，一直不相信她说的话。

现在一切真相大白，司晏是真的后悔了。

他从小到大都是许南鸢照顾的，怎么可能不喜欢她？

但现在，他深深地伤害她了，她一定是失望了，才会离开他的。

司晏白净的小脸上满是悲伤和思念。

司墨珩沉默了好久，揉了揉他的发丝，深深地叹了口气。

“找她吧，我们都对不起她，也该给她一个真诚的道歉了。”

父子俩从墓园离开后，让保镖带走了乔筱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