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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新章节香草美人心(郡王,萧逸轩,苏墨)_香草美人心郡王,萧逸轩,苏墨最新章节

分类: 励志小说  时间: 2025-07-27 09:45:41 

17、

我新调了一款杏花香。

打算取些到品茗轩赠予瑶娘,以谢她助我结识郡王之恩。

不想,她却正好来寻我。

她说她好友锦街有家铺面闲置了,愿借于我开香铺,日后只需将利润2成作为店租即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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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锦街摊位上售香,风吹日晒不说,逢雨雪天气便不能出摊,实在是多有不便。

且那日张梳云与苏墨在我摊前一闹,我便时常被人围观,亦是不胜其烦。

但我若真以这条件受了那铺面,不免占了大便宜。

我有些犹豫,最终还在瑶娘的坚持下同意了。

我想着,大不了日后多付些租金便是。

新铺开张那日,玄烨郡王来了。

我一时惊讶他消息灵通,毕竟新铺之事我并未告知于他。

转念一想,他应是自瑶娘那知晓此事。

哪怕瑶娘未告知于他,京都里他相好的红尘女子也不是一个两个,什么风吹草动他能不知?

思及此,我心里没由来地有些不得劲。

我抬头向萧逸轩看去,见他正漫不经心地拿起一盒奢贵香丸,放在身后随从怀中。

那随从怀里的香药已然多得快拿不住。

我走上前,笑着调侃他:

「郡王添置这般多香,是有意做香药批发生意不成?」

他哑然,好一会才回我道:

「并无,我买了送人!」

我见他额上落了些粉末,想必是方才取香药时不小心沾染。

我取出丝帕,想为他擦净。

直到快触及他额发时,我才惊觉,这是邻铺那李氏小娘子常对她相公做的事。

他抬头看我时,我慌忙收回了手。

「那个,郡王,」我指了指自己的额:「你额间染了粉末。」

我将丝帕放在他手上,示意他自己擦擦。

他看了看手上绣着我的名字的丝帕,笑了。

我才发现,不知何时起,萧逸轩竟已能轻松撩拨我的心弦了。

18、

香铺开了几日后,苏墨寻了过来,照顾了我许多生意。

来者便是客!

我为他整理好了那些香药,便要送他出去。

他却迟迟不肯离去,待铺里无其他来客时,将我堵在墙角,解释两载前他的绝情。

他说彼时他从张梳云处得知郁家在劫难逃,却无计可施。

张梳云允诺他与我断绝往来,她便向他爹求情,免我遭受牵连。

他这才不得不拒绝了我爹。

他说这两载他从未真正将我忘却,故始终暗中护着我爹,并为我查探郁家之案。

直到不久前,他查探到眉目,这才敢回头寻我。

他说他愿为我涉险,助我郁家洗清冤屈。

「此前我护不了你,不得不违背己心。可我攀得越高,越是不甘。若身边不是你,我封侯拜相又有何意义?」他深深地凝视我,声音低哑。

从前的苏墨温润内敛,如何会说这样的情话?

想来这两载,苏墨早已改变了许多。

而我,又何尝不是呢?

我不再是从前那个满心儿女情长,轻易为谁心动的淳真无邪小女子了。

但今日苏墨之言着实叫我震惊,我一时难辨真假,不知该作何反应。

好巧不巧,郡王却在此时步入了香铺。

他见我与苏墨静默着相对而立,眼里的笑意颓然敛起。

苏墨冷冷地瞥了来人一眼,看向我道:

「晚心,我知你断然不会轻易移情他人。这个你送我的香囊,我会好好收着。你对我尚有怨,今日不肯为我调旧香,但我相信终有一***会愿意的。」

我哑然,他究竟何处得来的自信。

未等郡王走到近前,苏墨已转身离去。

19、

「这是要重拾旧爱?」萧逸轩站在我面前,似笑非笑地调侃:

「苏大人才貌双全,若真对你痴情一片,倒是个不错的选择。你说呢?」

这郡王不说来意,却懒散地斜倚在桌旁,有一搭没一搭地说着闲话。

我压着心中不悦,低头调制手中香丸,由着他调侃。

只是越到后头,越发觉得心中烦乱,索性抬头回他:

「郡王这般在意我,莫非对我有意?」

萧逸轩不可思议地瞪大了眼:

「郁晚心,你、你胡说什么?本王什么名门贵女,什么绝色美人没见过?怎么可能喜欢你这样一个小小的商女?」

「哦。」我低下头,淡淡道:「我说笑罢了,郡王别在意。」

郡王不可能喜欢我,我岂会不知?

只是那句「不可能」从他口里说出,我的心还是莫名刺痛了一下。

萧逸轩此番前来,是因为查得「澜香行」真正东家乃三皇子。

张尚书面上虽与三皇子并无往来,但难保私下无见不得光的勾当。

我爹被构陷,「集香阁」被查封,或许只是因为挡了某些人的财路。

我本以为我爹得罪了谁才遭来祸事,不想竟牵扯甚远,要查此案意味着要被搅入是非。

萧逸轩看出我的纠结,笑道:

「此案事关重大,已非单纯你家之事了。如今哪怕你不求我,我亦要查到底了。」

我点点头,忽然忆起苏墨也查到了眉目,脱口便道:

「苏大人方才说他已查到眉目,郡王或可与苏大人联手?」

萧逸轩笑容凝在唇边:「两月前还说不欲再与他有任何瓜葛,今日却叫我与他联手。郁姑娘果然是善变之人。」

我:「……」

这是谁说此案事关重大,自然以查案为重。

郡王走时,我能感觉他心中不悦,却想不透究竟为何。

20、

又是一年梅雨时节。

我坐在香铺内,看着店外淅沥沥的春雨失了神。

许久未见萧逸轩了。

从香铺离去那日至今,已过了七八日。

这段时日里,我忙于香铺生意,无瑕其他。

而他,也未再寻过我。

不知为何,他的身影总在我脑海中游荡。

譬如此时,雨天无来客,我闲下便又想起他,实在恼人。

我索性站起身,关上铺门,撑伞便朝外走去。

在雨中随意走,回过神时,发现自己竟来到汴河畔。

这是锦街最繁华之地,酒肆、品茗轩、春风苑均在此。

这里亦是萧逸轩最喜的流连之地。

我行至春风苑门外,却看到了郡王的马车。

如果说品茗轩是以品茶为主,听曲只是助兴。

那春风苑便是以赏歌伎、舞伎表演之地,

出入之辈或风流不羁或浪荡多情。

我竟忘了,萧逸轩本就风流恣意,出入这些烟花之地自是寻常之事。

我心头莫名低落,遂撑伞站在一旁等他。

不知过了多久,萧逸轩出来了,身后还跟着一名姿容艳丽的歌伎。

萧逸轩低着头,我看不清他的神情。

只见歌伎媚眼如丝、言笑晏晏,一副讨好之色。

一阵阵酸涩涌上心头,我终于确认了自己对郡王的心思。

我以为自己被苏墨所伤后,再也不会为谁动情。

谁知,不过数月相处,我就对萧逸轩产生了情意。

他红颜知己遍京都,对我的种种或许并无特别,哪怕是刻了轩字的玉佩,或许他已送出十个八个了也未必。

可笑我身份卑微,却守不住己心。

我实在不该对他产生这样的心思!

萧逸轩挥别那歌伎,正欲上马车时,却看见了我。

他愣了几秒,原本淡漠的脸上,忽然有了别样的神采。

「郁晚心?!」

他站在马车旁,眼神黑漆漆地看着我。

我咬了牙,取出怀中的玉佩,走上前递向他。

「这块玉佩,我留着始终不妥,正巧遇上郡王,便还给郡王吧!」

萧逸轩看着我手里的玉佩,气压莫名低了下来。

「不要便扔了!」

他冷冷地留下这句话,便兀自上了马车,余我一人撑伞在雨中站了许久。

21、

我在汴河畔枕风亭枯坐到夜深。

玉佩是不可能扔的,但心里那份情是定然要泯灭的。

我想通了正欲归家,却被什么捂住口鼻。

很快便失去了意识。

待醒来时,我发现自己手脚遭束,躺在一荒废的破庙的地上。

眼前的人,是张梳云。

她冷笑地看着我,双眼猩红,丝毫没有名门贵女的模样,反倒像是疯魔了。

「郁晚心,你终于醒了。」她冷笑道。

雨天湿寒,我在地上不知昏迷多久,此时头晕目眩,浑身骨头都渗着疼。

我心底惶恐不安,挣扎着坐起。

「张梳云,我与苏墨早已形同陌路。你何必总要与我过不去?」

「形同陌路?」

张梳云嗤笑一声,径直走到我面前,居高临下地瞪着我。

「若真是形同陌路,他岂会忽然对我冷漠至此?他岂会突然为了你家之事在朝堂上公然弹劾我爹?」

她的眼里流露出浓烈的恨意,叫我背脊生寒。

「这两载,我爹视他如婿,助他平步青云,只因他承诺过会娶我过门。可三个月前,他却道自己心中只有你,要与我一刀两断,让我成了姐妹中的笑话。」

我闻言惊讶,苏墨竟为我不惜得罪张尚书,难怪张梳云将一切不满归咎于我。

可苏墨所为,并非我所愿。

我一小小商女,如蝼蚁般苟活于世,无灾无难地活着、助我爹脱困便已是此生奢望。

苏墨莫名回头的深情,之于我是负担,更是让我陷入灾难的源头。

张梳云转身,从随从手里接过一把匕首,朝我步步逼近。

「我倒要看看,若你的脸上多了几道刀疤,他还会不会心中只有你?」

我惊恐万分,几近昏厥,撑着口气挣扎着往后退。

眼见退无可退,庙门却忽然被撞开。

瞥清来人后,我紧绷的神思顿松,晕了过去。

22、

我在一陌生的床榻上醒来,发现自己已换上一身干净清爽的衣物。

忆起昏厥之前的事,我紧张地摸上自己的面颊,发觉并无伤痛之处,这才松了口气。

一位绿衣侍女在床边候着,见我醒了,便迎了上来。

我坐起身,向她问了几句,证实了自己的猜想。

我果然身在苏府。

那日苏墨赶到后,及时将我从张梳云的手中救下,还把我带回了苏府。

从侍女口中,我得知自己风寒犯肺且气急攻心,高烧昏迷了足足三日。

苏墨忧心不已,大费周章为我找来太医,命人对我悉心照料,这才让我退了烧。

正说着,就听见有人推门而入。

是苏墨。

他想必是刚下朝,一身绯色官服,衬得他肤白唇红,却也不乏凛然之气。

见我醒了,他惊喜不已,疾步走到床边,俯身用手探了探我的额,关切地问我身子如何。

那熟稔自然的模样,仿若我与他是一对恩爱已久的眷侣。

他的柔情关切,放在从前那便是我感动深陷的缘由,如今却让我倍感不适。

我轻轻推开他的手,客气有礼地向其道了谢。

苏墨对我的冷淡并不在意,眼中盈满了笑,直言我该谢他的事可不止这一桩。

后来我才知道,这几日,朝堂上已完成了一场风云际变。

苏墨与玄烨郡王合力,让张尚书与三皇子结党营私、意图夺嫡的谋划暴露。

原来太子素来不喜张尚书,张尚书唯恐太子登基后会失势,便有意扶持三皇子夺嫡。

皇上勃然大怒,将三皇子圈禁,更是撤了张尚书官职,举家放逐西河,包括其女张梳云。

至于「集香阁」之案,亦在这场风云中得以查清。

他们蓄意构陷抄了郁家,不过是为夺嫡蓄积财力。

我如何也想不到,我家遭遇横祸是因这样的缘由。

如今一切沉冤得雪,我爹自然得以免除流放的罪罚。

此外,皇上还将郁府与集香阁归还于我。

眼下,苏墨已命人去接我爹回京了。

我闻言欣喜非常,起身下床,向苏墨行了个大礼。

「苏大***恩,不知当如何回报?」

苏墨上前扶起我。

「晚心,你知我所求并非是你的回报。我对你的心意从未变过。」

苏墨静静地看着我,似在等我的答复。

「苏大人,」我后退一步,淡淡道:「从前我的确仰慕于你,但你转身就走向了张梳云,将我踏入尘埃里。起初,我怨过你,恨过你。但后来我亦想明白,你无错,是我配不上你,也就渐渐将你放下了。现如今,即便我明白了你的苦衷,你的情意,但你不过是一位相识的故人。你为我做的,在此谢过,来日若有机会,定会相报。但其他,苏大人还是莫要再提。」

苏墨带着探究的眼神看了我一会,才说:

「晚心,你一再拒绝我,莫非真是为了玄烨郡王?」

「我与你之事,与玄烨郡王并无关系!」

苏墨冷声道:

「如此甚好。毕竟皇上已为玄烨郡王赐婚,不日就要迎娶秦国公之女秦遥了。」

23、

留在苏府多有不便,我很快便回了陈大娘家。

我从不知道,自己会因对某个人的爱而不得,生出这样锥心刺骨的疼。

浑浑噩噩过了数日,才从萧逸轩要迎娶秦遥的打击中缓过神。

病愈后重回香铺,才听说了近来京中的种种传闻。

传闻苏墨对我痴心一片,为我放弃了贵女,最终追妻成功。

还说我已搬入苏府了。

我无言以对,但也不放在心上。

毕竟,无需多久,我便要离京,到时传闻便不攻自破了。

病中那些日子,我早已想清楚。

待爹爹回京后,我便与他一同南下,回我爹故乡江南小镇永州生活。

皇城脚下,繁华与权势汇集之地,却由此滋生了有太多的污秽和***。

我与爹爹早就不求大富大贵,惟愿能安稳度日。

此外,我知晓自己并无勇气留待萧逸轩娶妻的那一日。

然而。

还是要为他准备结婚贺礼的。

毕竟他帮我查清了案子,我还未亲自向他道谢。

我调配了十余种香药,为他亲制出一款百合香。

祝他与郡王妃百年好合。

他下朝时,我带上用雕花木盒装好的百合香,在他府外候着。

时至暮春,轻风扬起,路旁桃花片片凋零,从枝头飘落地上。

我没由来地有些感伤。

与萧逸轩一起发现春色,尚未有机会一起欣赏桃花绚烂,便已到了凋零的时节。

转念又觉得自己可笑,萧逸轩素来不缺同赏春色之人。

来年春日,与他一起赏花的人,便该是他的郡王妃了。

不知过了多久,郡王府的马车终于归来了。

马车停下后,萧逸轩走了下来,见到路边的我时,似乎有些惊讶。

他疾步上前,略显激动道:

「郁晚心,你怎么来了!」

我笑着地看他朝我走来,心里的酸涩却似涟漪般一圈圈荡漾开去。

「来向郡王道谢,」我努力佯装微笑:「顺道给郡王送贺礼!」

郡王闻言脚步顿住,面色不虞道:「我有何事可贺?」

我将百合香递向他:「这是我专门调制的百合香,祝郡王与秦小姐百年好合。」

郡王闻言面色阴沉,迟迟不肯接过百合香。

「我要娶他人为妻,你就这般高兴?」他冷声问道。

那副不悦的模样,实在让我有些错愕。

「罢了。」郡王伸出手,幽幽道:「拿来吧!」

我将百合香放在他手中。

他低着头看着手中之物,久久不发一语。

我安静地站在一旁,放纵自己多看他几眼。

毕竟,来日或许再无机会相见。

不知过了多久,他才抬头看我,沉声道:

「你爹就快抵京,你也算心愿达成。若是苏墨待你不好,你……」

他忽然停下话语,似自嘲般轻笑了一声。

「总之,来日若有何需要,尽管来找我。我给你作主。」

闻言我心中感动,眼里的泪意忽然便止不住。

我慌忙低下了头,佯装镇定地轻声应道:

「多谢郡王。」

只是,萧逸轩,我们不会有来日了。

24、

爹爹终于回到京都。

我早早便收拾好了郁府,只待爹爹归来。

多亏苏墨的相助,爹爹一切安好,并未吃太多苦。

我不欲欠他,索性取了些银两,亲自送到他府上,作为谢礼。

他并未收下,似乎还有些气恼。

他站在我面前,眼中情绪翻涌,终于出声问我,是否就这般想与他撇清关系,

我低下头,以沉默回答了他的问题。

苏墨红着眼道:

「当初我不过一介贫困书生,你尚愿意把心交给我。如今,我已是堂堂次二品大臣,想予你凤冠霞帔,你却不肯受。」

苏墨声调渐高,似不解,似委屈:

「难不成只因我被逼无奈,与张梳云走近了些,你便不愿再原谅我?如今的你,宁愿移情红颜知己遍天下的风流郡王,却不肯回头看对你痴心一片的我。」

我叹了口气。

有些事,本不愿说出口,但今日却怎么也忍不住。

「苏大人,若你未查出张尚书勾结三皇子,想必你与张梳云已成夫妻了吧!你还会因为心悦我,回头寻我吗?」

苏墨许是被说中了心事,眼中闪过一丝慌乱。

「你不会的!哪怕彼时你已有能力与之抗衡。其实,你当初不拒绝张梳云,与其说是为了护我,但更多的,还是为了自己的前程吧?张梳云虽跋扈任性,但若不是你一再给她希望,她又岂会一错再错?」

他走上前来,双手握住我的肩,哑声道:

「晚心!前事不计,往后我定全心待你。可好?」

我看着他淡淡笑了笑,道:

「苏墨,你对我的好,我万分感激。只是,你我并非同路人,既有缘无分,就不要勉强了。」

我倾心一人,惟心而已,无谓贫富家境、无关身份地位。

只愿他怀着一颗真心,与我在这俗世凡尘里相互依傍、相互温暖。

只是,这个人不会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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