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直接把离婚协议翻到最后一页，递给他：“签字吧，耽搁不了你几分钟。”

霍系舟拧眉扫了她一眼，正要翻开看，儿子跑了过来。

“爸爸，你等会儿是不是要和思思阿姨去打高尔夫，我也要去！”

眼见霍系舟起身，黎替云一把按上他的手腕。

“签字！”

霍系舟终于扭头看她了，他眼中稍显诧异。

黎替云猜他大概是不习惯乖顺的她，突然强硬起来。

儿子催促：“爸爸快走！要是让思思阿姨等久了，她又生气罚你背她了。”

“好。”

下一秒，霍系舟看都没看内容，就提笔签了字。

父子两人很快走远。

黎替云都不知道霍系舟没看内容就签字，是信任她还是太过无视她。

她握着笔，跟在霍系舟签字的旁边，写下自己的名字。

这辈子，黎替云和霍系舟的名字并排出现，第一次是结婚证，第二次就是这儿了。

签好字，一滴泪落在了页面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