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边传来电话挂断的嘟嘟声。

火舌已经舔到了我的鼻尖。

我趁着还有一丝意识，急忙拨打了火警电话。

不出所料，接线员确认了我的地址后，将任务转接到了顾霆琛所在的消防支队。

“什么？所有人都出动了？为什么不等就近的队伍！”

“不可能！肖队不可能做出这样的决定！”

接线员似乎给出了让他不满的答复，他的手指在桌面上急促地敲击。

突然，接线员的声音被切断了。

他可能意识到我能听到对话，按下了静音键。

过了一会儿，他拿起话筒，带着遗憾告诉我：“很抱歉，女士，最近的消防队都有紧急任务，请您保持电话畅通，我们会尽快协调其他救援队伍。”

我的意识越来越模糊。

我用力掐了自己的大腿内侧，勉强保持清醒，急忙追问：

“我还能等多久？我怕我撑不下去了。”

接线员的声音谨慎而有条理：

“救援任务已经下达，各救援队伍正在陆续出发，您所在区域的消防队装备了全市最先进的高层救援设备，最迟半小时后就能到达现场。”

他接着向我介绍了一些自救的方法。

我无奈地看了看满是水的浴室，脚边的湿床单，以及手中的湿毛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