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日宴会的灯光璀璨得刺眼。

姚芊诺靠在角落的立柱旁，听着众多宾客议论纷纷。

“季总对池小姐真是宠爱啊，区区一个生日宴，耗资上亿。”

“那当然，听说池小姐可是救过季总的命。”

“比起之前那个姚芊诺，这才是真爱吧？”

宾客们的议论声清晰地传入耳中。

姚芊诺面无表情地抿了一口水，人工心脏在胸腔里发出微弱的嗡鸣。

宴会进行到送礼环节，池月被众星捧月般围在中央。季慕白送上的礼物一件比一件贵重——限量版爱马仕、私人订制珠宝、海岛产权证……

“谢谢大家的礼物。”池月甜甜地笑着，目光突然落在角落里的姚芊诺身上，“不过，好像还有人没送我礼物呢。”

所有人的视线都转向姚芊诺，她攥紧了手中的水杯，指节发白。

“算了，不为难你了。”池月状似大度地摆摆手，眼睛却盯着姚芊诺的脖子，“你那条祖母绿项链挺好看的，不如送给我当生日礼物？”

姚芊诺的手不自觉地抚上项链。

这是多年前季慕白送给她的，说是季家传家宝，只给未来的儿媳妇。

那天他单膝跪地，说会爱她一辈子。

现在想来，不过是一场精心设计的骗局。

“好。”姚芊诺平静地解开项链，递给池月。

季慕白的脸色瞬间阴沉下来。

“是不是月月想要什么，你都可以给？”他声音冷得像冰。

姚芊诺看着手中的项链，突然笑了。

是啊，她都快死了，还有什么不能给的？

“是，”她抬起头，直视季慕白的眼睛，“池小姐想要什么，都可以给她。”

季慕白眼底闪过一丝莫名的怒火。

“好啊，”他冷笑一声，“正好月月给我换了心脏，用的是人工心脏。我记得你和我们血型都一样，不如把你的心脏捐给月月？”

姚芊诺愣住了。

心脏？她早就没有了啊。

“不、不要！”池月突然慌乱地拉住季慕白的手臂，“我才不要她的心脏！人工心脏定期更换就好，她……她跟你家有仇，心脏也脏，我不想沾染这些……”

季慕白的脸色这才缓和，轻抚池月的长发：“也是，她的心太脏了，配不上你。”

切蛋糕环节，池月闭眼许愿时，周围人开始起哄。

“亲一个！亲一个！”

在众人的欢呼声中，季慕白低头吻住了池月。

这个吻深情而缠绵，池月的手环住他的脖子，整个人几乎挂在他身上。

姚芊诺转身想走，却因为身体太过虚弱，踉跄了一下。

她扶着墙壁慢慢往外走，耳边还回荡着那些起哄声。

走出宴会厅，夜风有些凉，姚芊诺不知不觉走到了湖边。

月光下的湖面波光粼粼，很美。

她站在湖边，突然感到背后一股推力——

“扑通！”

冰冷的湖水瞬间淹没了她。

姚芊诺没有挣扎，任由自己缓缓下沉。

水从口鼻灌入，窒息感袭来，却奇异地让她感到解脱。

季慕白和池月正吻得缠绵，直到听到宴会厅外传来一声尖叫。

“死人了！有人跳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