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花满袖。

我随手捉起一瓣，轻置掌心端详，半响，微微叹息。

“少爷，过午时了，该回房歇息了。”

仆从怯生生地说到。

我并没接话，依旧痴傻地盯着庭前几株盛开的花树出神。

彼时风起，惊得满树繁花纷扬飞舞。

忽而，翻江倒海的剧痛在胸腔间起伏，一股莫名的腥甜随之涌上喉头。

我连忙取出手帕封住唇齿，尽量不让咳嗽声惊动屋里的人。

等剧痛平息，那白色方巾已然是殷红一片，触目惊心。

“少爷…”

仆从惊恐万分，正欲说些什么，却被我摆手打断。

“福生，这树你可认得？”

“回少爷的话，是海棠。”

“海棠，海棠…”

我转而失笑。

“世人长恨海棠无香，今日看来果真如此。”

说罢，我紧了紧披在身上的裘袍，转身往屋内走去

“福生，今日之事，切不可告诉老爷和太太。”

“小的记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