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清凝平静地划过去。

大概是疼的次数太多，心脏已经麻木了。

出院那天，她约了常去的高级SPA馆做护理。

推开玻璃门的瞬间，熟悉的声音传来：“凝凝？”

裴云川站在前台，身边是局促不安的方疏疏，他神色明显慌乱了一瞬：“你怎么出院了？伤还疼吗？”

“已经好了。”陈清凝淡淡回答，目光落在方疏疏身上。

裴云川松了口气，解释道：“方疏疏从没做过SPA，所以我带她来体验一下。”

他顿了顿，“正好，我也不懂这些，你带她一起吧？”

陈清凝不想在公共场合闹得太难看，点了点头。

两人一起进了护理室，美容师拿出陈清凝专属定制的护肤品，开始给她做面部护理。

方疏疏在一旁羡慕地看着：“这些护肤品好贵吧？大小姐就是大小姐，不像我，从小到大只用清水洗脸……”

裴云川皱眉：“不用羡慕，我给你买。”

方疏疏连忙摆手：“不用不用，我配不上这么好的东西……”

“胡说什么？”裴云川语气坚定，“你配得上最好的。”

陈清凝闭了闭眼，对美容师说：“给他们换间房吧，我想安静一会儿。”

裴云川愣了一下：“那这些护肤品，我买下来……”

“不用了，我会让店员拿一套一样的给她用。”陈清凝疲惫地说。

总算把两人打发走了。

做完护理，陈清凝换好衣服直接回家，没等他们。

刚到家，门就被裴云川猛地推开！

“凝凝！”

裴云川冷着脸冲进来，一把抓住她的手腕：“那些护肤品到底怎么回事？为什么方疏疏用了会整张脸过敏？！”

陈清凝被他拽得生疼，懵了一瞬：“什么？”

“我说过，我对她多加照顾只是因为她救过我！”裴云川声音压抑着怒气，“我喜欢的人还是你，你要是不满可以冲我来，为什么要害她？”

陈清凝难以置信地看着他：“我没有害她，我和她用的是一样的东西，我怎么没事？”

“那家SPA馆是你家的！”裴云川冷笑，“你想让人往里面加东西，不是一句话的事吗？”

陈清凝心脏狠狠一颤。

在他眼里，她居然是这样的人？

她张了张嘴，却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裴云川当她默认，直接拽着她往外走。

“你干什么！”陈清凝挣扎。

裴云川一言不发，冷着脸飙车，直到把她拽到方疏疏的病房。

方疏疏脸上敷着药，可怜兮兮地躺在病床上。

“道歉。”裴云川命令道。

陈清凝看着自己被拽红的手腕，眼眶发酸。

以前裴云川连她掉根头发都心疼，哪会这样对她？

“我没做错什么，不道歉。”

方疏疏连忙打圆场：“陈清凝不愿意道歉就算了……我住几天院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