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账？洗礼？兽蛋？」

「这些……都比报仇重要吗？」

我对上她那双倔强的眼睛。

忽然想起六年前离开宗门那日。

八岁的小师妹哭着扯我的衣袖，问我要离开是什么意思。

傻瓜，当然是不要你了的意思。

但我当年没解释。

今日也不会。

我揉了揉她的头，笑眯眯道：「是。」

除了跟着我去音宗。

小师妹也țū́₃没有更好的办法了。

但她有一个要求。

就是跟我一起去。

我睨了她一眼，意思是说，你能下床吗？

寻常修士受了这样的伤，早就去西天了。

藤蔓救回来她一条命，已经是不幸中的万幸。

她攥紧了手心，视线不自觉地落在她小腹，那里原本有一颗成型的金丹。

现在空了一大块肉，只能穿深色衣服遮着。

她面上浮现一瞬难堪，红了红眼角。

「我知道，自己现在是废人一个，若是有难，你大可以抛下我一个人走，我绝不拖累你。」

「我只是发了誓，一定要亲眼看着那些人去死！」

看着她不肯退让的神情。

我叹了口气，还是跟以前一样执拗啊。

「有意义吗？」

人都死了，何必再搭上自己的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