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琛的脸色瞬间苍白，戒指"叮"的一声掉在大理石地面上，清脆的声响在死寂的宴会厅里显得格外刺耳。

“安安，我可以解释的！”

他慌乱地抓住我的手腕，我可以感受到他的指尖在发抖，这也是我第三次见到永远从容的祁琛出现失态甚至失控的模样。

而第一次，是他在天台救下了我；第二次，是我割腕***的那一次……

他每一次因我而产生的失控，都让我开始自以为是，以为我对他而言是不同的，也差点让我相信，他是真的爱我……

我轻轻挣开他的手，捡起地上的戒指还给他：“没关系的，这场实验很完美。”

尽管内心痛到快要不能呼吸，我却还是想要体面地结束这一切。

我扯出一抹笑，“哪怕我知道了真相，我还是不可自拔地爱上了你。”

祁琛的呼吸骤然停滞。

他的瞳孔剧烈收缩，眼眶瞬间通红，那双总是冷静自持的眼睛里居然隐隐有泪光闪过。

“你……说什么？”

他的声音哑得几乎听不清，喉结滚动了几下，却再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只能死死攥紧拳头，指甲深深陷进掌心的皮肉里。

良久，他的声音抖得不成样子，每个字都像是用尽了全身力气才挤出来，“你说……你爱我？”

那些隐忍的情绪再对上我的视线的那一刻，彻底崩溃。

我看着他踉跄着后退了半步，后背撞在墙上发出沉闷的响声。

他的手指无意识地抓着胸口的衣料，指节因用力过度而泛白，仿佛那里有什么难以忍受的剧痛。

“不、不可能.……”他摇着头，声音低得像是自言自语。

一滴泪毫无预兆地砸在地上，祁琛痛苦地抱着脑袋，“安安，对不起，我不知道……”

强行维持的笑容变得苦涩，原来，他知道我对他有依赖，却从来没有想过，我会爱上他啊。

我用尽全力掐紧掌心，试图用疼痛让自己清醒，保留自己最后的尊严。

“没关系的，”我轻笑着，“就连我自己也不知道，我这种怪物居然还会爱上一个人……我所做的一切都出自内心，所以你不用担心实验数据有误。”

祁琛的眼尾泛着红，他想解释，却又不知道说什么，只是囔囔着：“不是这样的……不是这样的安安！”

我深吸了一口气逼迫自己冷静下来，我甚至还有余力去宽慰他。

“祁琛，你不必有心理负担，不管怎么样，我想我应该谢谢你，谢谢你让我变成一个正常人。”

我慢慢抚过手腕上那道淡粉色的疤痕，脑海中回想起他当初救我时的话。

“祁琛，你骗了我，也救了我，我们之间两清了。”

祁琛瞳孔骤缩，我露出释怀的笑：“至于这份所谓的实验数据，就当作是送你和苏医生的订婚礼物了。”

“所有的一切，都到此为止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