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天后，傅琛叫我过去。

他递给我一枚玉佩，通体温润，泛着淡淡的青光。

“昆仑玉佩，瑶池大会的信物。”

“拿着它，去接近薄奚。”

我麻木地伸出手，准备接过。

就在这时，一个清冷的女声从殿外传来。

“傅琛，这就是你说的信物？”

一道白衣身影走了进来，她容貌绝美，气质出尘，看都没看我一眼。

正是司音。

殿内的魔宫侍卫见到她，纷纷低下头，神情敬畏又复杂。

她径直走到傅琛面前，目光在我身上扫过，带着毫不掩饰的轻蔑。

“这就是你养了十年的那个小东西？”

随后，她从我面前将那枚玉佩拿了过去。

动作自然得仿佛我只是一个透明的摆设。

我的手僵在半空中，难堪至极。

司音把玩着玉佩，对傅琛说。

“这玉佩，我要送给薄奚师兄，约他一同参加瑶池大会。”

傅琛闻言，竟笑了起来。

“怎么，司音仙子这是在跟本座抢东西？”

“还是说，你终于想通了，愿意陪本座去瑶池？”

司音脸色一冷，似乎因他这句玩笑而动怒。

她毫无征兆地一掌拍向傅琛的胸口。

魔宫众人大惊失色，我更是心头一紧。

然而，傅琛不闪不避。

他任由那一掌落在身上，反而顺势抓住了司音的手腕。

他脸上没有半分怒意，反而笑着哄她。

“好了，别闹了，气坏了身子，本座会心疼的。”

那语气，是我从未听过的温柔。

那眼神，是我从未见过的宠溺。

极致的偏爱，像一盆冰水，将我从头浇到脚。

我终于明白，这个我住了十年的地方，从来都不属于我。

我的心，彻底死了。

傅琛拉着司音的手，转头看向我，仿佛才想起我的存在。

他脸上的笑容瞬间消失，又恢复了往日的威严。

“叶婉儿。”

“是。”

“你即刻启程，持此玉佩去见薄奚。”

他又将玉佩从司音手中拿回，递到我面前。

“告诉他，这是司音仙子的一片心意。”

多么屈辱。

我成了他们之间传情的信使。

我接过玉佩，一言不发，转身就走。

我不想再看他卑微讨好那个女人的模样，多看一眼都觉得恶心。

就在我关上殿门的那一刻。

我听到傅琛对司音的调笑声。

“你看，她多听话。”

“一个玩意儿罢了。”

“你若再不应允，本座就只能娶这个备用的了。”

备用的。

原来，我只是一个备用的玩意儿。

我这才后知后觉地发现，原来魔宫上下，甚至司音，人人都明白我的地位，只有我自己被蒙在鼓里。

我的脚步顿住了，浑身冰冷。

殿内，司音似乎被这句话取悦了，冷哼了一声。

“你想娶她？除非我死。”

傅琛立刻许诺，声音里满是讨好。

“你若点头，我明日就废了她的修为，将她逐出魔宫。”

“从此，我天魔宫，只有你一位女主人。”

我的存在，竟轻如鸿毛。

他一句话，就可以决定我的生死，废掉我十年的苦修。

绝望，如潮水般将我淹没。

我没有再停留，踉跄着逃离了那座让我窒息的大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