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瑟曦见顾朝把话都说到这份上了，索性也彻底撕下了伪装。

她娇笑着依偎进顾朝怀里，那动作熟练得像是演练了千百遍。

“顾朝哥，跟这个死人有什么好说的。”

她瞟了一眼病床上的姬思月，眼神里满是毫不掩饰的恶毒。

“想不到吧，姬思月，你也有今天！”

“真是活该！”

“当年要不是看在你家有几个臭钱的份上，顾朝哥怎么可能看得上你这种自以为是的女人？”

“我早就想和他在一起了！”

她的声音尖锐刺耳，像指甲刮过玻璃。

姬思月的灵魂在一旁气得浑身发抖。

她那虚幻的拳头捏得咯咯作响，一次又一次地朝着柳瑟曦和顾朝的脸挥去。

可惜，每一次都只是徒劳地穿过他们的身体。

她像一只被困在笼中的野兽，愤怒，却又无能为力。

柳瑟曦仿佛能感觉到那份无能的怒火，笑得更加得意。

她伸出保养得宜的手，轻轻抚摸着自己的脸颊，眼神挑衅地看向病床。

“姬思月啊姬思月，你看看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瘦得跟个皮包骨似的，脸黄得像刚从土里刨出来。”

“哪里像我，皮肤水嫩嫩，气色红润有光泽。”

她说着，还故意挺了挺胸，炫耀着自己的“资本”。

“啧啧，真是丑死了。”

“天天在你面前装乖巧，扮闺蜜，你知道我有多累吗？”

柳瑟曦的语气里充满了抱怨和不屑。

“你还真以为自己是公主啊？仗着有钱就对我颐指气使。”

“吩咐我做这做那，把我当丫鬟使唤。”

“现在好了，遭报应了吧！”

她笑得花枝乱颤，紧紧抱着顾朝的胳膊。

“哦，对了，还有件事忘了告诉你。”

柳瑟曦凑近顾朝，在他脸上亲了一口，然后带着胜利者的姿态宣布：

“我跟顾朝哥，早就已经在一起好久了！”

“在你以为他为你情深不悔的时候，他每晚都睡在我那里呢。”

“你想不到吧？哈哈哈！”

这每一个字，都像是一把淬毒的匕首，狠狠扎进姬思月的心脏。

她灵魂的轮廓似乎都黯淡了几分，那双眼睛里，只剩下无尽的悔恨和滔天的愤怒。

骗子！

都是骗子！

她曾经最信任的两个人，原来从头到尾都在合伙欺骗她！

顾朝看着柳瑟曦这副小人得志的模样，非但没有制止，反而露出了纵容的微笑。

他终于将目光转向一直沉默的我。

那眼神，像是在看一只碍眼的蝼蚁。

“姜白啊姜白。”

他嗤笑一声，语气里满是高高在上的优越感。

“你看看你，真是个没用的男人。”

“替她挡刀有什么用？替她做了那么多事，又有什么用？”

“到头来，她还不是要死了。”

“你一分钱都拿不到，说不定还要眼睁睁看着我拿到她的遗产。”

他拍了拍我的肩膀，力道带着侮辱性。

“你说你，图什么呢？真是可怜。”

“一个舔狗，舔到最后一无所有，啧啧。”

他摇着头，仿佛我才是这个世界上最大的笑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