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开学第一天，学生家长凌晨4点打电话，骂我＂不配当老师＂。

只因让孩子排队，家长扬言拿刀砍我。

被学生踢流产第二天，校长竟逼我向家长道歉！

我笑了，直接群发所有家长黑料，搜集校长＂那些不为人知的事儿＂，将举报信塞进教育局纪委里。

我要让你们看看什么叫师德重塑！！

凌晨四点四十七分，枕边的手机突然响个不停。

我迷迷糊糊地摸到手机，屏幕上闪烁着＂刘红乐妈妈＂五个大字。

我挣扎着睁开眼，窗外还是一片漆黑，这个时间点打电话能有什么急事？

鲜红的＂99+＂未读消息提示刺痛了我的眼睛。

点开一看，一年级21班家长群里几乎每一条消息都在@我。

最上面是刘红乐妈妈从凌晨开始发的消息：

＂刘老师，在吗，找你有事。＂

隔了五分钟，我没回。

＂人呢？＂

又隔两分钟。

＂人呢？？？＂

＂放假电话也不接？＂

＂班主任就可以这么牛？＂

＂你这样当什么班主任？？＂

我倒吸一口冷气，赶紧打字回复：＂刘红乐妈妈您好，我刚醒。请问有什么事？＂

消息几乎是秒回。

一条长达六十秒的语音＂嗖＂地弹出来。

我点开播放，一个尖锐又充满怒气的声音瞬间冲出来，炸得我耳膜生疼：

＂林老师！我请你以后不要拉扯我儿子的衣服！不要对我的仔拉拉扯扯！更加不要打骂我的仔！我生的仔不是给你打骂的！＂

我完全懵了。

打骂？我什么时候打骂她儿子了？我昨天才第一次见这群孩子，连名字都还没记全。

我压着火气回复：＂刘红乐妈妈，您是不是有什么误会？我昨天绝对没有打骂红乐。＂

她立刻又甩来一条更长的语音，语气更加激动：

＂我喊你不要对我的仔拉拉扯扯！昨天放学排队你扯他衣服干嘛？拉来拉去干嘛？小孩子经不起你拉！不要对他大声说话！你任何地方都不要挨到我的仔！听到没有！＂

我这才隐约想起来，昨天放学排队时，刘红乐总是窜到前面插队，我确实拉了一下他的胳膊，让他站回自己的位置。

这就叫打骂？

我深呼一口气，尽量让语气保持平和：＂红乐妈妈，昨天是红乐插队，我拉他是为了让他遵守秩序，站到该站的位置。这应该不算打骂吧？＂

这下可捅了马蜂窝了。

一连串的语音像炸弹一样丢过来，一条比一条难听：

＂你妈拉个逼的！我养的仔是你能打骂的啊？你算什么东西！我的仔你摸都不要摸他一下！除了上课，你没事都不要跟他说话！你敢乱打骂我的仔，我拿起我家杀猪刀我都砍断你的手！上次跟你说的话，你不做记性是不是？哪个敢乱打骂我的仔，我都砍死你！＂

我捏着手机，手指冰凉，气得浑身都在发抖。

我长这么大，从来没被人用这么恶毒的话骂过。

还拿杀猪刀？这是赤裸裸的恐吓！

我打字的手都在颤抖：＂每一个学生在我眼里都是平等的。我不会因为您和我之间的矛盾而区别对待刘红乐。这是最基本的教师职业道德修养。＂

她根本听不进去，又开始纠缠排队的事情：＂那就每人排最后一个一天啊！凭什么要我的仔天天排最后？座位你也要经常换！不要你喜欢的你就安排好位置，不喜欢的就天天排旁边！排最后你为什么要拉扯他？你手劲那么大，拉了怎么样你赔得起啊？你也不要和我讲什么大道理，我喊你不拉你就不拉！你死讲不听，我哪天颠起来了，拿你捅一刀你就知道，什么叫做可以理喻！还有这是我的仔，你只是个老师，你凭什么对我的仔拉拉扯扯？把你课本教完就可以了！你的工作，凭什么拉我的仔，你怎么不拉别人的仔！＂

我看着这些蛮不讲理的话，脑子嗡嗡作响，太阳穴一抽一抽地疼。这哪是家长？这简直是个泼妇，是个疯子！

还没等我从刘红乐妈妈的轰炸里喘过气来，群聊里另一个家长的消息又弹了出来。

是刘伟民妈妈，她直接在群里开骂，对象不明：

＂你这种人就是，想当婊子还要立牌坊，不敢出来躲在暗处骂！我一定要想办法找你，找到你，嗨都撕烂给你，我说的！我说的，别让我知道你是谁，我知道一定撕烂你的嗨，耶稣也救不了你！＂

群里瞬间死寂，没有一个人敢说话。

我硬着头皮，小心翼翼地@她问：＂刘伟民妈妈，您好。您是在说谁？我是班主任林老师。＂

那边停顿了几秒，然后回复：

＂啊不好意思林老师，真的不好意思，骂错人了，被人忽悠我了，不是骂你。＂

我：＂......＂一口气差点没上来。

接着又一个重磅炸弹砸进群里。

周雨萱爸爸@了高嘉晨妈妈，直接发了一句：＂请你管好你家的儿子，再欺负我家孩子，我就强奸你。＂

我吓得魂飞魄散，差点把手机扔了。

这说的什么话！这是一个家长该在班级群里说的话吗？

我赶紧出来打圆场：＂周雨萱爸爸您好！我是班主任林老师。有什么情况您可以及时联系我沟通，请不要在群里发表不当言论。＂

他好像根本没看见我的话，也没再吭声。

群里的其他家长，没有一个站出来说话，死一样的寂静。

我感觉自己像个救火队员，面对的不是火，是一个个快要爆炸的煤气罐。

这开学第一天，简直是一场噩梦。

下午上课时，我又遇到了更离谱的事。

我正在讲课，手机在口袋里震动个不停。

拿出来一看，是陌生号码，连续打了十几个未接来电。

我以为是急事，赶紧到教室外回拨过去。

电话刚接通，那边就是一个男人的咆哮：＂你他妈死哪去了？不接电话？没师德！＂

我忍着气问：＂您是哪位？有什么急事？＂

他愣了一下，然后说：＂哦，我是王明浩的爸爸，我看病刷不了医保，想问你怎么办。＂

我当场石化，差点没背过气来。

这跟我有什么关系？我是老师，不是医保工作人员！

＂对不起，这个事情我不清楚，您应该去问医保局或者医院。＂我尽量保持礼貌。

＂你们老师不就是什么都懂吗？连这个都不知道当什么老师！＂他不依不饶。

我直接挂断了电话，靠在墙上，感觉浑身无力。

这才开学第一天......

放学后，更奇葩的事情发生了。

一个六年级宝妈拉着女儿找到我，神秘兮兮地把我拉到角落，然后从包里掏出一片卫生巾塞到我手里。

＂林老师，我女儿今天第一次来月经，不太会弄，你帮帮她。＂她说得理所当然。

我结结巴巴地说：＂这这个不太合适吧？＂

＂有什么不合适的！你是老师，不就该照顾学生吗？这点事都做不了，还当什么老师！＂

她不由分说地把卫生巾塞到我手里，转身就走了。

我看着手里那片卫生巾，又看看面前茫然无措的小女孩，感到前所未有的无助。

还没等我处理完这个情况，又一个妈妈拉着儿子过来：

＂林老师，我家孩子今天不小心拉裤子了，内裤脏了，你帮忙洗一下吧。＂

我简直要崩溃了：＂这个我真的不方便＂

＂有什么不方便的！你们老师不就是干这个的吗？难道让我现在回家拿干净内裤吗？＂她态度强硬。

最后我还是硬着头皮，戴着一次性手套，在洗手间里帮孩子简单清洗了一下，然后把脏内裤装进塑料袋还给了家长。

洗的时候差点吐了。

晚上八点多，我刚到家准备做饭，手机又响了。

是一个学生妈妈打来的，语气特别横：＂林老师，我跟人打架进派出所了，正在录笔录，家里没人，你必须把我女儿带回家照顾一晚上！不然就要你好看！＂

我握着电话，半天说不出话来。我是班主任，不是保姆啊！

＂对不起，这个我真的做不到。您可以联系一下其他亲戚或者朋友。＂我试图拒绝。

＂我不管！你是班主任你就得负责！要是孩子出什么事，我唯你是问！＂她说完就挂了电话。

我呆呆地站在原地，想起领导的“忠告”，摘掉围裙，认命的出门。